陈旭：个税改革是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先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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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载过个人所得税应用程序吗？"

2019年元旦前后，除了互致新年快乐之外，恐怕这已经成为专业人士、亲朋好友谈论最多的话题之一。

根据国家税务总局的数据，仅在2018年10月，在本轮税制改革的第一个报告期结束后，个人所得税就实现了316亿元的减税，而且在改革前6000多万纳税人不必缴纳个人所得税。这是扣除规则实施前的数据。可以想象，在这个月之后，随着第一笔住房贷款、儿童教育和对老年人的支持，减税的效果将会实现。

我还记得小时候看港台电影时，我不时被“纳税人”这个词吸引。我认为这个词是神圣而神秘的，但它离我有点远。随着时代的进步和人民收入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光荣纳税人的行列。即便如此，由于过去个人所得税是由雇主代扣代缴的，实际纳税的人数仍然相对较少。

此次税制改革，尤其是扣除规则的实施，给千千成千上万的人带来了不同的感受——下载手机应用，用自己的手填写相关信息。这种实际操作是过去任何“光荣纳税”的抽象宣传都无法实现的。它不仅大大提高了人们的参与度，而且使依法纳税的观念深入人心。

从这个角度来看，此次税制改革及其扣除规则的实施，是对促进公民学习税收知识、提高税收素养的一次重大考验，将对信用体系的建立和全民税收意识的普及产生深远的积极影响。

税制改革是党中央、国务院为优化税制、促进经济发展、造福民生而做出的重大决策。值得称道的是，这一改革是在“国税”和“地税”正式合并后实施的，因此可以说这是新制度带来的第一次“大考验”——不仅涉及数千万群体，而且其包含的可抵扣项目受益面很广:从子女教育到赡养老人；从首套住房贷款到住房租金；从继续教育到大病医疗费用——这不是税务机关能掌握的信息，而是一个涵盖方方面面的系统工程。

在中国这样一个拥有13亿多人口的大国，个人所得税纳税人的数量不亚于一个中等国家的总人口。可以想象，在收集、分类和处理相关信息方面应该投入多少人力和精力。然而，实际上，从2018年10月1日个人所得税改革正式开始，到2019年1月1日开始实施减税细则，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也表明，税务机关并非把“减税、减费”当作口号，而是通过坚决、具体的行动，以高度的政策执行力，产生了令公众满意的答案。

此前，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深化国税地税征管体制改革方案》，明确提出“着力营造良好的税收工作环境，协调税务部门和涉税各方力量，构建税收共治格局，形成全社会在税收合作、税收保护和税收综合治理方面的强大合力”。

因此，全新的“税收共治”理念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互联网+大数据”的发展，过去由单一部门掌握的信息逐渐有了共享的可能，这也对税收征管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为适应时代的要求，税收征管必须进一步把握“税收治理”的理念，在数据管理和技术服务方面创新传统的征管模式，从而将我国税收征管的体制和机制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

新的税收政策是一块“试金石”。幸运的是，通过《商业日报》记者在北京、上海、深圳和成都四个典型城市进行的联合调查，我们可以看到，税制正在努力克服困难，全力以赴，以确保税制改革的顺利实施。

正是这种高效的服务使纳税人能够及时享受到特殊扣除政策的红利。这项措施非常有针对性地响应了人民的呼吁，也充分表明人民与国家机构之间的直接互动得到了加强，并开启了良性循环模式。

另一方面，通过全新的手机应用、电脑网页等渠道，纳税人可以按照标准化的模板填写个人所得税相关信息，不仅优化了原有的申报模式，也大大减轻了企事业单位人力和财务部门的负担。这表明政府职能部门正在积极转变角色，反映了税务系统服务升级的强烈意识，代表了治理能力的大幅提升。

税制改革全面实施后，伴随着一些新现象。此时，整个社会需要从一个公平和客观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这不是一个税收问题，而是通过“上一层楼”来反映现代治理能力的提高和未来的空。

以这次上报的扣税信息为例。一些用户报告说，他们在报告过程中发现了“被雇用”甚至“成为法人”的现象，即他们从未工作过的公司的信息出现在“雇用信息”一栏中。这一现象的发生表明，个人身份信息被怀疑被欺诈使用，最大的可能性是一些企业通过增加“隐形员工”的虚假工资来抬高企业成本，意图逃税。

这种现象说明了什么？中国的信用建设和信息沟通还存在着巨大的缺陷，给社会经济活动蒙上了阴影。然而，在纳税申报过程中也可以发现，将这种阴影暴露在阳光下，有助于提高社会治理能力，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

要做到这一步，单靠税务机关的努力显然是不够的。相反，它需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等许多部门的合作。在这种情况下，更有必要建立和完善党政领导、部门合作、社会协调和公众参与的税收共同治理模式。

以纳税人的租金扣除为例。在主要工作城市没有自己住房的纳税人每月可扣除高达1500元的房租。然而，一些住户报告说，在填写相关的租房信息时，房东不仅拒绝合作，而且警告住户不要填写他们的相关个人信息，甚至威胁说如果他们这样做就要增加租金。

如果房东真的提高租金，将他的税额转嫁给租房者，客观上会增加租房者的负担，这与纳税人减税、减负政策的初衷是不一致的。

与此类似，它需要税务、金融、住房建设等部门的密切合作。只有加强政府部门之间的合作、交流和沟通，才能更有效地规范社会秩序，提高管理效率。

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王军在全国税务系统个人所得税改革电视会议上说，培训辅导要到位，岗位职责要到位，制度要到位；辅导代扣代缴税款应更加主动和准确，并尽量创造条件，帮助代扣代缴单位方便纳税；服务纳税人应该更好、更贴心，对纳税人“有问有答”、“有难”；推进社会共治，要更加积极有效，积极争取地方党委和政府的支持，积极加强与相关部门的协调和沟通，紧密依靠社会各方面力量，为改革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

为了促进国家治理体系和能力的现代化，个人所得税改革是第一步，其历程也为其他改革提供了经验。税务部门与多个部门合作建立数据渠道，确保改革的红利。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次税制改革可以说是国家社会治理过程中的一次成功突破，也是一次重要的培训。在这个过程中，体现了以人为本和民生为本，体现了我们党执政为民的宗旨。我们也期待着像这样进一步深化为民生和公众服务的改革。

(作者是金融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