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器”显效 债委会激活银企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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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省大型国有煤炭企业肥城矿业集团有限公司(“肥矿集团”)从连续四年累计亏损32亿元，到扭亏为盈，这几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正是通过债权人委员会(“债务委员会”)解决了近100亿元的风险敞口，从而使濒临倒闭的企业得以复苏。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加速转型和新旧动能的转换，一些企业债务负担沉重、资金紧张的问题逐渐凸显，银企关系一度开始恶化。近日，《中国证券报》记者随中国银行(601988)(港股03988)行业协会访问山东，了解到当地债务委员会按照“一企一策”的原则，集体研究了增加贷款、稳定贷款、减少贷款、重组等措施，有序开展了债务重组、资产保全等相关工作，有效发挥了“稳定器”的作用。

支持企业重振活力

2015年，受煤炭市场和历史遗留问题的影响，化肥矿业集团陷入经营困境，只能依靠控股股东山东能源集团保证输血和拖欠工资才能生存。从2012年到2015年，化肥和矿业集团连续四年累计亏损32亿元。截至2015年底，化肥矿业集团负债总额为179亿元，各类贷款高达135亿元，其中银行贷款99.5亿元。

2016年2月，山东能源集团提出通过破产重组解决化肥矿业集团债务负担过重的问题。因此，作为飞矿集团十大债权银行之一，农行山东分行(601288)(港股01288)率先成立了飞矿集团金融债权人委员会。

中国农业银行山东省分行副行长马景明在谈到飞矿集团金融债务重组方案时介绍，在清理资产的基础上，山东能源集团投资成立新公司，注入飞矿集团可持续经营的优质资产，并承担相应的银行债务，其余债务由飞矿集团和山东能源集团承担。

“化肥矿山集团的老公司和新公司是并列的，企业改革不能大而全。因此，我们将成立一个新的公司，以高质量的主营业务继续发展，并采取措施，如瘦身和拍卖旧公司，以处理遗留问题的历史。”化肥矿业集团首席财务官薛云华表示。

在债务承担方面，马景明指出，50%的金融债务分配给新公司，由山东能源集团担保，30%的金融债务留给化肥矿业集团，由新公司担保，20%的金融债务由山东能源集团承担。同时，化肥矿业集团和新公司以其有效资产为金融债务提供物权担保，金融债权人委员会对不同的债务主体给予相应的利率优惠。上述重组后的银行债权以银团形式统一办理。

债务重组后，化肥和矿业集团卸下了历史包袱，业务表现开始好转。2018年，全公司扭亏为盈，实现利润3.2亿元，其中新公司化肥和煤炭行业实现利润5.5亿元；老公司飞矿集团亏损2.3亿元。目前，飞矿集团抓住了新旧动能转化的机遇，确定了转型发展战略:以东岳能源公司为平台，盘活闲置资产、土地、厂房和铁路专用线，与枣矿产品、肥城投资公司和当地民营企业共同搭建平台，打造涵盖煤炭、矿石、有色金属等大宗大宗商品物流贸易的智能肥城综合物流园区。

除国有企业外，对于资金链紧张的民营企业，中国农业银行山东省分行也参与了救助，帮助企业化解风险，避免区域性金融冲击。

华盛江泉集团有限公司(“江泉集团”)是山东省著名的民营企业。近年来，由于长期融资和管理不善等问题，流动性风险逐渐显现。2015年，随着环境保护的集中整治，集团主营业务钢铁行业停产10个月，严重影响了集团运营，打破了资本链，导致银行逾期债务98.45亿元。

风险发生后，山东农业银行领导省债务委员会，与当地政府充分沟通，研究制定了债务重组方案。2018年12月，山东农业银行率先向江泉集团发放了第一笔重组贷款，随后签署了贷款重组协议的各大债权银行完成了贷款发放，标志着山东省最大的民营企业债务重组业务登陆。

目前，江泉集团核心业务的生产经营已经基本恢复正常。2018年，集团实现销售收入215亿元，同比增长29%，其中钢铁行业实现利润12.3亿元，主要用于偿还债券和银行贷款。

“一个企业，一个政策”在前进和后退

债务委员会是由三家以上债权银行金融机构发起的一个协商性、自律性、临时性的组织，主要针对债务较大的困难企业。帮助飞矿集团和江泉集团摆脱困境，是债务委员会作为风险稳定器作用的一个缩影，也极大地改善了银企关系。

山东农业银行债务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刘彦君表示，通过债务委员会，银行在不损失本金的情况下延长了贷款期限，同时为企业创造了利润。企业与银行如实交流资产和负债、未来发展计划或困难。债务重组计划使肥城煤业(新公司)在重组后能够减轻负担，持续盈利。化肥矿业集团(老公司)的减息每年可以节省银行的本金和数亿元的利息支出。

“化肥矿业集团今天还能生存下去，多亏了债务委员会对企业问题的了解，而且时间换到了空，这样企业才能生存下去。”薛云华叹了口气。

为确保债务委员会的有效运作，各债权银行应遵循“一个企业，一个政策，共同进退”的原则。在谈到对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纾困重点时，刘彦君表示，从陷入困境的原因来看，国有企业往往存在许多历史遗留问题，而民营企业通常是由自身规模快速扩张、管理不合理等因素造成的。因此，在纾困过程中，对于国有企业来说，应该把重点放在员工安置问题上，探索与地方政府合作振兴企业。对于民营企业来说，主要考虑的是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发展理念，引导他们的资本投资更加理性，使他们走上正确的轨道。此外，利率政策实行“一企一策”，基准利率可根据实际承受能力下调。所有债权银行给企业的利率都是一样的。

《中国证券报》记者了解到，大多数地方债务委员会在运作过程中根据企业的不同情况实行分类管理。例如，在山东省滨州市，当地银行业协会指导银行按照正常、关注、解决和处置四种形式，以及重点支持、债务重组、债转股和信用退出四种模式，对90家成立了债务委员会的企业实施分类管理，并对49家成立了债务委员会的企业实施动态持续跟踪监测。

此外，通过监测和分析企业经营管理、经营效益、重大项目投资、外部担保、关联交易、交叉违约等信息。一、四川已按支持、援助和退出的一般分类对债权企业(集团)进行了分类和认定。浙江吸收和整合信贷与债务联合委员会工作机制的优势，建立了联合咨询援助机制，全面调查了全省10亿元以上融资企业的情况，实施了优质企业、临时困难企业和无援助希望企业的强化、帮扶和清理项目。

“目前，山东省正处在新旧动能转换和产业结构调整优化的过程中。债务委员会将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刘彦君说。

多种力量的凝聚

《中国证券报》从山东省银行业协会获悉，截至2019年第二季度末，山东省共有1128家企业客户成立了债务委员会，总授信32139.15亿元，总贷款14440.13亿元。在全国范围内，银行业成立了约2万个债务委员会，帮助那些遭遇暂时困难但仍有发展前景的企业。

当然，债务委员会涉及的主体很多，涉及的企业复杂多样。解决风险需要更多的尝试和磨合，地方政府、监管机构和企业之间也需要更好的合作。

马景明介绍，近年来，山东农业银行积极探索不良资产证券化、市场化债转股、债转股、上市公司并购、龙头银团贷款等模式。支持企业发展脱困，确保银行债权安全，积极防范正常客户和相关客户的潜在风险，坚持将债务委员会工作由事后处置转变为事前防范和化解的长期工作目标。

刘彦君表示，目前农行山东省分行参与的省级债务委员会有8个，其中牵头行4个，参与行4个。他表示:“在债务委员会内部达成协议很容易。每个人都在努力维护债权，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然而，也有困难，主要是因为一些银行可能无法执行债务委员会公约，并普遍寻求当地银行和保险监管局的惩罚。我们希望监管当局在“协调行动”方面能有进一步的指导和制度。”

值得一提的是，滨州银行业协会在加强行业自律方面做了有益的尝试。滨州银行业协会专职副会长王立华介绍说，协会制定了《债务委员会主席行考核办法》和《银行业金融机构承诺行为“灰名单”管理办法》，明确了主席行考核的范围和内容。考核办法明确了董事长行的主要职责，每六个月对14家董事长行的债务委员会进行一次全面的评估和考核，实行通报制度；促使所有银行遵守债务委员会的议事规则并履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