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毕业季匆匆：下次见面，也许是她结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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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的对面是华中师范大学，它是王锦的母校。当他也去参加毕业典礼时，他不禁叹了口气。“开始时我是多么努力地想参加考试，现在我是多么抱歉。”6月29日，他告诉《时代周刊》记者，拔起耳朵变成了想象，但毕业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快乐。

今年，武汉大学的毕业典礼非常安静。6月18日，华中师范大学8039名毕业生齐聚云端，参加2020年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6月23日，湖北大学6293名毕业生中，只有200多名代表到场，大部分人通过网络直播参与了“云毕业”。

这是一个特殊的毕业典礼。大学网上+网下云告别学生毕业典礼，学生们不再大张旗鼓地狂欢。全班的合影变成了面对面的毕业照，摘下耳朵的人被亲戚朋友代替了。就在几天之内，回到武汉的“返校节”学生匆匆办理了离校手续。当他们走出学校时，他们又看了一眼他们的老同学，吃了一顿他们母校的饭，然后向这个正在恢复的城市告别。

特殊时期

曹浩然记得毕业典礼的每个细节。

”樱花梦想时间，轻轻地哼着时间的慢歌。等待烟花，你曾经说过这是值得的，青少年的眼睛仍然是清晰的。”屏幕上，伴随着毕业视频《光》的音乐，樱桃树上的绿色嫩枝在风雨中微微摇摆。每次，就像说再见。

武汉大学的毕业典礼在早上8: 30开始。一直坐在电脑前的曹浩然，看到了身着军装的护旗队，一步一步整齐划一地向国旗站走去，停下来，升国旗，升国旗，停止唱歌。“虽然是‘云毕业’，但每个细节都没有松懈。”

从活动过程到第三项，保持沉默。

“请起立，摘下你们的帽子，悼念在COVID-19肺炎疫情中死去的烈士和同胞。”话落，武汉大学党委书记韩进双手摘下帽子，慢慢低下头。数百名教师和学生整齐地站着，脱下帽子，低头，看上去很严肃。

曹浩然在电脑前也自觉地默默地站了起来，屏住呼吸。“那一分钟就像是十年。”

武汉大学学生脑海中浮现的是当时的防疫场景。致力于病毒和疫苗研究的乌达人，以及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和武汉大学医院的医务人员，始终站在防疫的第一线，不畏艰难。

沉默的站着不仅是对学生努力的一种敬意，也是他们成长的一种特殊的结束。

“幸运的是，有这样一群兄弟姐妹，他们坚定地超越生死的信念向前迈进，他们是无辜的，无愧于祖国。”死亡临近，曹浩然感到悲伤，但更钦佩和自豪的是作为一名学生。“他们是我们僧侣的骄傲。”

武汉大学校长窦宪康在讲话中说，在这个特殊时期的毕业典礼来之不易，是每个人一生中难忘的经历，是奋进的力量。“我希望你们能从这场疫情中吸取教训，永远保持一颗真诚的中国心。”

毕业典礼现场直播后，视频仍在曹浩然的电脑中播放。“没有瑜伽，青少年从来没有被定义过，所以生活中有很多可能性。我希望你不要害怕，不要困惑，勇敢地前进。”这些是他最喜欢的歌词和他对未来的祝愿。

拔耳朵的遗憾

住在安徽的林飞也是武汉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我在家里有最高的学历。我得去参加毕业典礼。”6月30日，当他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他遗憾地说。

林飞在武汉学习了四年。每年他回家时，他的亲戚总是说，他们期待着他毕业后能在乌达大学看到樱花，看到他穿着光鲜的学士服装，在舞台上摘耳朵。

蓝天，鲜花，毕业典礼，穿着学士的衣服，同学们在樱花大道上奔跑，与老师和朋友一起吃饭喝酒，一个个道别，仿佛每年都是毕业季节。这也是林飞想象中的毕业场景。

今天，这是不可能的。“不久前，乌达樱花被直播。我也和家人一起看了。翻修后，樱桃树长得不好。”他笑着说的话难以掩饰一丝孤独。"明年新的樱花和新的道路与我无关."

一旦熟悉了校园，只能默默地说再见。毕业生只能感叹，“毕业其实并不快乐。”

王锦的母校华中师范大学紧挨着武汉大学，他也是今年“云毕业”的一员。一开始，当考研难的时候，他总是看着中国老师的照片，想有一天他会在这个美丽的校园里，穿着学士制服，拿着文凭，接受老师的权利王冠。他充满了坚持的动力。

不幸的是，王锦只能遗憾地告别他的母校。“虽然三年之内我们都可以参加毕业典礼，但是大家不能聚在一起。”当他想到许多事情时，他对毕业没有太多的喜悦。

在这个特殊的毕业季节，所有能够回到学校参加毕业典礼的毕业生在同学们眼里都是幸运的。

"学院选择代表参加，我是其中之一."湖北大学的研究生朱锦鑫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虽然他很幸运，但他很孤独。"独自走上舞台，然后离开。"回想起她上台接受老师的耳朵时的情景，她这么说了。

匆忙告别

在特殊的时候见面并不容易，毕业生们想说再见。

朱锦鑫已经和他的朋友们约定了返校的时间。“学校通知说你可以从23日到30日返校。我们讨论过了。有一个小妹妹正好在24岁生日那天，那天将一起回到学校。”

会议时间确定了，朱锦鑫买了票，整个人进入了兴奋状态。“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见面了，但我太高兴了，睡不着觉。”自从疫情爆发以来，朱锦鑫和他的朋友们一直被隔离在家里，每天都被求职和毕业论文所包围。“我觉得我不能说话。”她说回到学校的那天，姐妹们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是这种快乐没有持续多久。

武汉有83所高等院校。武汉今年有31.7万名大学毕业生，比去年增长了9.3%，毕业生人数创历史新高。据《时代周刊》记者报道，大多数学院和大学都要求同宿舍的人错开返校时间，尽量在同一天离开。

"我们学校最多需要两天。"朱锦鑫说，24日，她姐姐离开了学校。“下次见，也许是在她结婚的时候。”她笑着说。

匆匆忙忙，也许这是对今年武汉毕业季节的恰当描述。毕业生没有时间向同学和学校告别。

“茶馆没开，室友也没看见。”毕业于武汉华夏理工大学的陈谦(音译)表示，这是她和室友经常去的地方。这次，我回到学校收拾行李，我很着急。我不能喝奶茶，也没有赶上我的室友说再见。

校园也是朱锦鑫最熟悉的地方。警卫叔叔仍然说地道的武汉方言，而在食堂做饭的阿姨这次没有“勺子”，相反，她被填满了。寄宿公寓的阿姨仍然很细心和热情。过去，当她忘记带钥匙时，她会无数次地开门。“她还告诉我，今后我永远不应该忘记带钥匙。”

走出学校，朱锦鑫想起了一件事。她拿出手机，打开淘宝页面。"您确定要删除这个地址吗？"地址页上会弹出一个提示。停顿了两秒钟，她仍然点了“确认”，曾经熟悉的地址，就这样被抹掉了。

“我回来是要亲自跟你说‘再见’。”匆匆向学校告别后，现在看着手机匆匆拍下的照片，朱锦鑫印象非常深刻。

(应采访者的要求，林飞和王锦是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