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井冈山看脱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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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底，经江西省政府批准，井冈山率先摘下贫困县的帽子。就在那时，记者参观了井冈山。

当时，在5天时间里，记者走访了6个乡镇的15个村庄，梳理了井冈山人民扶贫的历程，认识到扶贫并不容易，感受到了与贫困进行艰苦斗争所带来的社会变化。

去年以来，中国已有20多个国家级贫困县宣布摘掉帽子，退出贫困县行列。可以预计，在未来一段时间，更多的贫困县将脱下帽子，退休。这是扶贫开发的伟大成就，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一步。脱离贫困县行列后，经济社会发展出现了一些新问题，需要在实践中加以解决。正是带着这个问题，2018年春天，记者回到了井冈山，再次去了这片英雄的土地。

这次，记者在4天多的时间里走访了8个乡镇的12个村庄。这些城镇和村庄中有些去年没有去过，有些去年去过。井冈山以巩固和提升为主题，脱帽后坚持扶贫，经济社会发生了可喜的变化，提出了一些新课题。

帮助穷人和领导者

在井冈山扶贫的准确认定中，三种不同贫困程度的贫困户分别用红、黄、蓝三种颜色表示。红卡家庭是极度贫困的贫困家庭，他们中的大多数需要政策。黄卡家庭已经摆脱贫困，但仍需要一段时间的帮助。蓝卡家庭是指那些有经济困难并可能通过政策支持摆脱贫困的家庭。就数量而言，蓝卡家庭在贫困家庭中所占比例相对较大。

井冈山扶贫的有效措施之一是为贫困户提供产业发展基金。其中，每个红卡持卡人1万元，主要投资于当地村镇银行，每年红卡持卡人获得15%的分红，固定分红1500元；蓝卡账户5000元，一般用于成立农村专业合作社，每年分红约15%，约750元。当记者第一次到井冈山时，他看到有村干部和企业家回国，其中一些人自己也是蓝卡家庭。

记者在新城金源村遇到了一位名叫尹的农民。他的家庭是一个蓝卡家庭。他联系了五个贫困家庭，成立了一个鸭子合作社。除了这些蓝卡家庭投入的资金外，还有居民援助单位提供的工业发展基金，他的合作社经营得很好。他带记者到村子后面的一个池塘去看他的鸭子，对未来充满信心。

在这次回访中，记者听到了更多关于蓝卡家庭经营合作社的故事。在镇光明村有一个叫陆的村民，他出生于1980年。他早年在浙江永康工作，主要从事五金防盗门的制造。2011年，由于父亲突发中风，他从浙江回到了村子。这个家庭花了超过10万英镑的积蓄来治疗他们父亲的疾病。2014年，当扶贫工作被准确认定时，他们的家庭变成了贫困家庭，被认定为蓝卡家庭。在扶贫政策的帮助下，他首先从一家村镇银行获得了7万元的无息贷款，用于培育树苗，然后种植脐橙，在2017年建了一个果园，并成立了秦丰水果种植合作社。这个蓝卡家庭将在2016年摆脱贫困。摆脱贫困后，他开始在老房子旁边建一栋新房子。记者走访时，这座三层别墅式住宅的主体结构已经完工，准备进行装修。

昌平昌平村有一个叫钟的村民，由于母亲生病，他停止了在福建的工作，回到了村子里。回来后，他在村子里承包了1000多英亩竹子，并买了一辆农用汽车开始加工竹子和木材。他加入了村里的蓝卡家庭，成立了一个合作社，并成为致富的带头人。

有多少蓝卡家庭成为农村专业合作社的管理者，记者没有得到统计数据。但这样的故事在农村确实能听到。短短几年时间，贫困家庭不仅摆脱了贫困，而且成为人民发展的领导者，这非常耐人寻味。可以说，蓝卡家庭的转型一方面说明了政策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启发我们认清扶贫政策的重点。

从实际情况来看，许多蓝卡家庭陷入贫困是因为暂时的困难，或因为家庭成员生病，或因为资金短缺，或其他家庭变化。扶贫政策的帮助给了他们一个支点。夏柒镇光明村的一个年轻人说，由于当年财政部门给了他2万元的贷款，他的家庭摆脱了困境，由于他的好名声，第二年无息贷款增加到了7万元。这些支持帮助他摆脱了家庭的困境。

大隆镇案例村学习墙

蓝卡家庭，或像井冈山的一些贫困家庭，他们被困在一个临时的情况，应该是扶贫政策的重点。激励他们不仅能支撑一个家庭，还能推动一个地方的发展。如果他们跟不上帮助，他们可能会从暂时的困难变成终生的困难。这也许是井冈山脱贫后给我们的启示。

人们家庭事务的真相

当我再次访问井冈山时，一些人的家庭事务引起了记者的特别关注，尤其是农民家庭的婚姻。

去年，记者走访井冈山村时，有一些担忧:老年单身者增多，农村离婚现象增多，残缺家庭影响了农民脱贫致富的信心。对家庭的扶贫是精确扶贫政策的优势，但仅仅对农民的经济支持可能还不够。因此，我们郑重提出，家庭应该建立在家庭的基础上，农村婚姻应该成为农村社会建设中的一个重要问题。

今年我再次去井冈山时，一进村子，记者就问有多少家庭结婚了，有多少婴儿出生了。答案与去年大不相同。夏柒乡韩头村党支部书记特别强调，村里有两个35岁以上的中年男人娶了老婆。第二天，记者走访了其中一位姓张的男子，他外出工作，但见到了离家不久的父亲和妻子。

这个家庭的儿子叫张，今年48岁。他已经多年没结婚了。几年前，他因腿伤和残疾外出工作。老张，77岁，家庭生活困难，被准确认定为扶贫蓝卡户。他说，近年来扶贫政策改变了他们的家庭。他向记者列举了自己家庭的收入:每月可以领到80元养老金，每年还有500元党员补贴。这位老人于1961年入党；政府补贴5000元工业基金加入村里的茶叶合作社，每年可以从750元股份中获得红利；他的儿子在慈平的一家超市当保安，年收入约为2万元。医疗保险、工业保险和新农村保险都由政府支付。他说。

我的儿媳妇姓李，来自附近的吉水县。她对在这里结婚感到满意。她的父亲在吉水当律师，他的家庭状况良好。她说她认识她丈夫已经两年多了，现在她看到村子里的通路都充满了水，厕所也换了。生活条件正在迅速赶上城市，所以她结婚了。

田歌镇有一个华陵村。去年，当我到达这个村庄时，已经很晚了。记者走访的最后一个蓝卡家庭姓李，是一位58岁的妇女。她早年失去了丈夫，和儿子住在一起。我的儿子，姓黄，今年33岁，还没有结婚。那时，他们的房子正在维修，他们和一个亲戚住在一起。当老人谈到他的家庭情况时，他只能结算，这在经济上是可以容忍的。但我儿子未能成家是一个主要问题。

今年我又去了中国山脊。我一进村子，村委会主任就告诉记者，李太太的儿子已经结婚了！他们家花了8万多元建了一所房子，政府补贴了一部分。情况变了，我媳妇很快就要进门了。不幸的是，黄啸带着儿媳妇去了井冈山的龙市镇工作，却不在村里。记者没有当面分享他对新生活的感受。

去年，记者在鹅岭乡汤南村被触发特别关注农村青年婚姻对家庭扶贫的影响。村里有一位姓周的老太太，有三个儿子，都没有家。结果，这个家庭很沮丧，收入不高，所以它成了一个贫穷的家庭。今年我一到鹅岭，记者就直奔塘南村，再次来到这个家庭。

这座三层建筑的外墙被漆成白色，新建成的小庭院的墙壁上竖立着钢栅栏，这些栅栏被漆成绿色，带有淡淡的卓卓，充满了田园诗歌。离院子不远，是村里新建的一条步行道。路外的菜地绿色宜人。周太太的三个儿子还没找到人，但她的精神比去年好多了。她告诉记者，现在村里已经建了三栋房子，每个孩子都可以拥有一栋房子。记者去的前一天，老板要找的东西刚到家里，感觉还行。老太太平静地告诉记者。记者从老太太的脸上看到了她对生活的新希望(000876，临床单元)。

鹅岭乡汤南村入口石板路

当我再次去井冈山时，记者问我当年进村时的婚姻情况。每个村庄都有新人结婚，仅结婚人数与前几年相比变化不大。然而，在参观了去年参观的几个村庄后，看到一些年长的年轻人结婚成家仍然令人难忘。

年轻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就找不到媳妇，大多数年轻女人都在外面结婚，这种现象在很多农村地区都有。可以说，婚姻不仅是家庭的基础，也是农村人文生态的细胞和基点。农村人文生态的恢复和发展必须从农村家庭建设入手。简单地描述井冈山农村婚姻的变化，尤其是老年青年成家的能力，是扶贫政策的结果，这显然是武断的。然而，这种变化与扶贫政策的根源以及扶贫带来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变化密切相关。

井冈山市委宣传部的工作人员讲了一个故事。在大隆镇的一个村子里，当村子摆脱贫困后，一个谈论这个话题已经好几年的年轻人结婚了。这位妇女说，几年来她都不愿意结婚，因为她家人在参观完村子后，对这里的生活条件非常不满意，尤其是厕所。在摆脱贫困的过程中，村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道路、水、电到厕所改造。我母亲的家人在再次见面后很快就同意了这桩婚姻。农村人文生态的改变，就像在山上种树一样，不会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也许统计数据无法量化这一现象。目前，草的颜色是远而不近，但这种变化确实正在发生。换句话说，人文生态实现了新的平衡和可持续性，使农村能够真正走上振兴之路。记者再次访问井冈山，充满了信心。

鹅岭乡塘南村头新建步道

工业仍然是一个大问题

工业是摆脱贫困的基础。在井冈山的反贫困斗争中，我们不仅把重点放在农村的主导产业上，而且还把重点放在建立一种机制，使贫困户能够从产业发展中增加收入。每个村庄都成立了农村专业合作组织，用工业资金帮助贫困家庭。合作社和贫困以合作社工业资金份额的形式联系在一起，这样贫困家庭就可以从合作社的发展中获得稳定的收入。正是由于这种驱动机制，扶贫的有效性才显现出来。记者重访井冈山后，感到摆脱贫困后，工业仍然是一个大问题。

夏柒镇商祺村入口处有一块350亩的连片土地。前两年种植的脐橙超过一人高，开始结果。村支书说，2017年的产量是2万斤，今年可能会超过60万斤。该村60多户贫困家庭分享了脐橙产业。显然，如果脐橙收获和销售良好，贫困家庭的收入可以稳步增长。然而，这个行业能否发展以及如何更好地发展仍需要更大的努力。

这片土地最初种植水稻。2013年，该村调整了农业结构，将稻田变成了树林。猕猴桃、金橘等。相继种植，然后种植玉米，但没有一个达到稳定增加收入的目标。2015年，在帮助单位的帮助下，村里再次在这片土地上种植脐橙。

这个曲折的过程反映了农村地区在工业发展方面的不懈努力。产业发展，尤其是贫困村的产业发展，受市场变化、技术培训、政策环境和资源状况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市场变化和技术培训直接影响行业发展。在许多地方，产品没有市场，或者能找到市场的人跟不上技术。

去年，记者采访了田歌乡花岭村。一个叫顾的红卡家庭成立了一个合作社，并带领24户蓝卡家庭养鹅。最多饲养了数千只鹅。然而，由于技术跟不上，养鹅合作社没有发展起来。他说:去年，他损失了一些钱，所以他必须用政府补贴向蓝卡家庭支付股息。2017年，他租下了村里被遗弃的小学，合作社改为种植真菌。这一次，他先从技术入手，先去附近的示范户研究菌类种植，后来联系井冈山科协获得技术支持。尽管如此，他反复说，主要原因是技术不能通过，技术不能工作。

重访井冈山后，记者还遇到了几个转行的合作社。农村专业合作社一端与市场相连，另一端与农民，特别是贫困家庭相连。它的运作确实是个大问题。随着市场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合作社也是转型发展的需要。乡镇基层干部认为，摆脱贫困后，工业发展仍然是一个大问题。有些同志甚至说现在不可能回到贫困，但是工业发展不好，所以有可能回到贫困。对于贫困地区，或者像井冈山这样刚刚摆脱贫困的地区，农村工业发展的最佳目标是希望这些地区，甚至一个乡镇和一个村庄，能够拥有自己的工业，带动一个人致富。从现实的角度来看，首先要保证这些农村专业合作组织能够与贫困家庭一起稳步发展。这对新脱贫地区稳定增加收入尤为重要。

一位参与扶贫工作三年多的基层干部说，解决好基础设施、医疗教育保障、最低生活保障等政策问题后，要巩固扶贫成果，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农业必须跟上、站稳、发展。为了发展农村工业，我们不能简单地按照以前的模式从事种植或水产养殖。要从农民观念、干部经济发展能力、地方区域特色、区域农业规划等方面入手，培育能够在市场经济中竞争的农业产业公司或集群。

产业发展需要一定的社会环境。这种社会环境包括良好的政策、灵活的市场信息，更重要的是，合适的人力资源。贫困地区往往缺乏这样的社会环境。昌平乡盛产竹子，乡镇干部说他们一直在寻找合作伙伴，希望在当地建一个竹木加工厂。山里缺少信息，也没有联系到有投资意向的企业。

农村干部深知发展工业的重要性。从某种意义上说，摆脱贫困后，工业发展不仅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社会发展目标。社会环境的变化、人才结构的改善、市场条件的变化等等，都是产业发展离不开的因素。在村里扶贫三年的基层干部说，要发展农村工业，就要加强对群众、村干部和乡镇干部的教育和培训，同时，不要局限于技术方面，还要包括改变习俗、文明农村习俗、市场经济等。要结合当前农村振兴的大局，从人文、经济、文明、生态等方面实现农村的全面振兴。防止“木桶效应”和扶贫成果的倒退。他觉得贵州的新时代农民讲堂和井冈山的新时代红色讲堂得到了有效的探索，可以进一步丰富和完善。

美丽乡村的新话题

村庄面貌是井冈山城乡近两年来最大的变化。水泥路穿过每个村庄，美化和照明使村庄成为最美丽的元素。走在山与山之间，青山映衬着农舍的白墙，一面井冈山特有的巨大红旗偶尔出现在路边，一起装点出一幅诗情画意的画面。当然，经济和社会建设不是写诗。在美丽的风景背后，井冈山人民奋斗了许多年。新农村的出现也为农村发展提出了新问题。

鹅岭乡塘南村头新建步道

记者的感受始于干净的新农村街道。在鹅岭乡的一个村子的入口处，有一棵巨大的樟树。树下的柏油路直接通向村子。两边的白墙都被完全粉刷了，红色基因上写着“传递”，引领绿色发展。记者和村干部在大树下谈论着村子里的变化，但他们看到几只黑色的公鸡兴奋地围着一个装满饲料的铁盆叽叽喳喳，到处都是污迹和粪便。村干部指着鸡说:“这是最难的事！

很难跟上农村基础设施的改善和农民生活习惯的改变。要巩固和提升乡村风貌，必须加强乡村社会管理，其中最基本的包括公共卫生、设施维护等。一位乡镇干部说，过去，为了改善基础设施，我们在搞项目，一个项目完成了，农村面貌就变了；现在需要做一个人，农村管理应该逐步转向一个人，为农村的每个人做好工作，这样才能形成一种新的氛围，保持一种新的风格。

白鹿镇正在开发一个带有农家音乐的新农村

白鹿镇正在开发一个带有农家音乐的新农村

白鹿镇正在开发一个带有农家音乐的新农村

硬件建设是推动软件升级的起点，这是长期以来经济社会发展的经验。井冈山脱贫后，农村硬件建设重在解决软问题，这是一个转变。他们在进行农村文明示范点建设时，首先提出了硬件法规，包括修建体育场、宣传栏、舞台和体育器材。当然，红白会的成立等制度建设的要求也提出来了。记者在黄坳乡石角村了解到，三个自然村正在建设文化广场，在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中，文化广场已成为最受群众欢迎的项目。村委会主任说，有了旧的方桌，将会有一个开会讨论的地方，也是村民唱歌跳舞的地方。当有更多的人唱歌跳舞时，村子里的气氛就变了。

乡村文明必须从软件开始。许多人觉得在这方面没有好的办法。井冈山的城乡都感受到了农村文明建设的紧迫性，每个人都在探索。从去年开始，黄坳乡就开展了周边好人评选活动，定期在村里评选，并在全乡公布了周边好人名单，营造了一种氛围。乡党委书记李从井冈山市委宣传部调任。他对农村风俗建设有着理性的认识，并具有实践探索的主动性。他说，如果工业道路是正确的，就必须考虑农村的社会和文化建设。农村振兴是一项制度，其核心内容是群众富裕，农村文明。要深入细致地进行农村文明建设，就必须探索适合农村实际的好方法。

茅坪乡坝上村试图通过加分改变村民的生活习惯，并鼓励每个人注意环境卫生。他们设置了许多废品，如矿泉水瓶、塑料袋、塑料瓶、废旧电池和玻璃瓶。村民们把这些东西捡起来，送到垃圾清除点，清洁工根据分数进行登记。这一点可以在村里的小商店里换成日常用品。该系统自去年5月开始实施，已有超过2200元的日常用品被兑换。村里负责公共卫生的村民们称赞了这个系统。实行这一制度的一个重要保证是村集体要有一定的收入。因为垃圾是用积分换来的，日常生活用品是按积分换来的，最后，村里用集体收入的一部分来支付日常生活用品的积分。即使收集的废品可以卖成钱，与积分仍有许多差距。因此，尽管这一制度在坝上和茅坪乡的几个村庄进行了试点，但并没有得到广泛推广。

神山村的老人正在晒萝卜干

农村文明建设最难的是农村婚礼。当地人(603883，诊所)有句谚语说，如果你娶了一个媳妇，你就可以盖房子。目前，娶媳妇的费用一般在15万元左右，这是建造一栋两层楼的主体工程的费用。记者走访了田歌乡杨坳村拔都村的一户低收入家庭。他告诉记者，最低生活保障每月增加40元，加入合作社的分红每年1500元，工资每月从200元增加到300元。光是这些机构的收入就增加了很多，但是探亲访友每年的费用就超过了3000元。如果你把这笔钱存起来，那将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他说。

这是一个通过红白委员会改变婚礼和葬礼费用的好方法。村民们告诉记者，在过去，建造新房子需要两次宴会，现在改成了一次；过去，为孩子们的一岁生日安排宴会，但现在取消了，满月的宴会要小得多。实现这一效果的关键有两个原因:一是井冈山市委对党员干部提出了明确要求，儿童婚宴不应超过20桌；第二，乡村红白委员会发挥了作用。他们发现减少丧葬费和提倡火葬非常困难。

改变习俗牵涉到成千上万的家庭，而且还有许多制度之外的内容。例如，没有排场的葬礼涉及人们对死者的评价，也包括对后代孝顺和不孝的考虑。新任田歌乡镇长表示，农村文明建设不仅是一项系统工程，也是一项微妙的工作。如今，许多书架已经搭好，但要坚持下去仍有困难，还需要探索一些有效的好方法。

期待摆脱贫困后的平衡

重访井冈山后，我四处走动，听到了两个数字，这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是100%。黄岙乡领导表示，农村基础设施100%得到解决，道路、水、电和厕所改造得到改善。上次我去井冈山，记者没有去黄坳乡，因为它地处南方，比较偏僻，属于井冈山人常说的南方三个乡。在这次重访中，记者首先走访了包括黄坳在内的南部三个乡镇:夏柒、昌平和黄坳。井冈山脱帽脱贫后，在推进和巩固中提出了几个全覆盖:党建带下的全覆盖、工业增收全覆盖、底层保障全覆盖、动态管理全覆盖。记者尽可能走访了最南端的韩头村，还走访了刚刚从贫困名单中退出的卧龙村和商祺村，与政策最底层的红卡户进行了结算。听了村干部的介绍后，他真的感受到了全词的全面覆盖。

这份对乡镇干部的100%总结显示了农村扶贫基础设施条件的全面改善。可以说，井冈山村的面貌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不仅村庄的整体面貌整洁美观，而且农民的生活条件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水和厕所的改善已经基本完成，几乎没有污水横流和乱丢垃圾。

另一组数据是:在农村改水工程中，一个乡镇的两个贫困村投资超过300万元，其他三个非贫困村仅投资22万元。

这些数据有着强烈的对比，当然，也有其合理的一面。由于贫困村基础设施落后，债务众多，为了赶上全面小康的步伐，自然要增加投资。农村地区在数量和范围上都很广阔，农村工作往往通过重点突出和示范来推动。过去，我习惯于帮助基础条件好的农村地区，组织示威游行，推动其他发展。扶贫的区别之一在于从最贫困的村庄入手，着眼于农村社会发展中最薄弱的环节，着眼于薄弱环节，使这些村庄能够全面赶上小康社会的步伐。然而，在实践中，这种促进贫困村快速追赶的举措将导致贫困村和非贫困村之间出现新的不平衡。

这种情况并非井冈山独有，其他贫困地区也存在。在与贫困作斗争中，农村的基本生产和生活条件得到普遍改善之后，农村干部认为，今后对农村的投资应该相应改变。农村地区仍然需要增加投资；在实施农村振兴战略中，基础设施投资和公共服务建设仍然是重要方面。许多农村干部建议，投资要逐步从关注重点转向均等化，使农村在新的起点上实现均衡发展。

井冈山绿树青山环绕的美丽村庄

井冈山的一位常驻干部说，扶贫之后，一些政策不仅体现在村与村之间资源分配的不平衡上，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在贫困户与普通农民之间的不平衡上。贫困家庭享受更多的政策，而普通农民享受更少的政策。如何使全体村民在公共基础设施、农村经济发展、健康福利等方面都获得一定程度的利益，建设一个更加和谐团结的农村也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他提出，要更加注重政策措施的彻底性，在不同的乡镇之间制定不同的政策措施，尽可能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如何使准确的扶贫不仅着眼于贫困户，协调所有农民的发展，而且充分调动群众自我发展的积极性，是下一步的重要任务。(魏永刚第一次访问井冈山的文章《井冈山访问贫困(上)和(下)》，请参阅我的2017年第8期和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