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两会调查出炉 企业家群体对新时代有四大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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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中国企业家杂志，摄影/施姿

站在新的历史节点上，不仅要求企业利用这一趋势，也要求政府与社会良性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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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中国企业家智库郭丽琪主编|肖三

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前夕，《中国企业家》杂志和中国企业家智库推出了以“企业家眼中的新时代”为主题的“百名企业家代表大会调查”，通过网上问卷、邮件调查、电话访谈和企业走访等方式，历时2个月。最后，对300多名企业家进行了调查，对21家企业进行了深入访谈。调查结果勾勒出了企业家眼中新时代的轮廓。

从调查结果来看，企业家对新时代有四种期望:

首先，我们希望政治和商业之间的关系能够真正“密切”和“清晰”。2018年初，中国程心董事长毛振华指责亚布力管理委员会主席、黄明集团主席黄明公开报道地方领导人等事件，成为企业家关注的焦点。企业家普遍希望政府部门能够坚持市场导向，打破制度和制度壁垒，从根本上建立新型的“亲”和“清”的政企关系。值得注意的是，随着反腐败的深入，一些地方出现了无为而治、不犯错误的懒惰政治。企业家们希望，在改革的后半段，政府部门将坚持以服务为导向的原则，创新监管方式，不仅要“亲”、“净”，而且要“勤”。

第二，我们期待一个更加稳定和可预测的体制环境。法治、公平和透明的商业环境是稳定企业家期望的重要保障。近日，顾案、案、李美兰案等一批大案被重新审查，使企业家对产权保护充满信心。201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为企业家创造健康成长环境、促进卓越创业、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等一系列政策， 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充分发挥审判职能作用为2018年企业家创新创业创造良好法律环境的通知》，对稳定企业家预期发挥了积极作用。 然而，政府和市场之间的博弈仍然是企业家头脑中的一个重要的不确定因素，他们希望未来的制度环境将更加稳定和可预测。

第三，我们希望抓住技术突破的机遇，把经济推向一个高质量的发展通道。“升级”、“迭代”和“创新”是2018年企业家信息中最常用的词。为了自身的发展，企业家专注于创新、升级和价值创造，从而提高他们开拓前沿领域、准确解决棘手问题和创造独创性的能力。企业家普遍认为，技术创新引发的创新产业和消费升级将成为中国经济的下一个引擎。他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创新努力，抓住技术突破的机遇，加快经济向高质量发展的转变。

第四，我们希望社会氛围更加包容，鼓励多元化。企业家精神是创新的动力，也是企业家最鲜明的特征。为了保护和激励创业精神，整个社会有必要创造一种包容和多元的氛围。近年来，创业的浪潮汹涌澎湃，造就了无数的创业神话和英雄，但在大浪淘沙之后，失败的案例也数不胜数。在2017年的创业失败名单中，旅游、共享经济、电子商务和社会化是四个最集中的领域，这四个领域刚刚被媒体、资本和公众舆论热烈追捧。企业家希望整个社会能够更多地容忍失败，为企业家创造更好的创新氛围。

“百名企业家两会调查”是《中国企业家》杂志和中国企业家智库在每年“两会”前夕对企业家进行的一次深入调查。它每年在《中国企业家》杂志主办的“全国两会沙龙”上发表，并邀请企业家代表带他们参加全国两会。近年来，《中国企业家》杂志不断推出结构性减税、简政放权、加快产业互联网转型、振兴产业“新品种”等调查。许多政策建议引起了广泛关注，并被相关部门采纳和纳入相关政策。

以下是2018年《中国企业家》杂志第六期刊登的2018年“两次会议100位企业家调查”的详细报告。

两会调查:新时期登上诺亚方舟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在新的时代，主要的社会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这是一个全局性的重大论断，需要不同领域、不同层次的人共同参与，才能形成合力，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企业家和企业家是创造历史的主角。企业家和企业家如何理解、参与和领导新时代意味着新时代将会是什么样子。

2018年，正值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在全国人大召开前夕，中国企业家协会下属的中国企业家智库开展了一项主题为“企业家眼中的新时代”的调查，通过网络、电子邮件、电话、走访多条路线接触企业家和企业家，希望能实事求是地回答这个问题，描绘出一幅更加立体、全面的群体精神图景。

从参与调查的样本企业构成来看，民营企业比例达到80.56%，占绝大多数；从收入规模来看，年收入5000万元以下的小微企业占59.03%，收入10亿元以上的大中型企业占不到10%；从成立时间来看，超过半数(52.08%)的企业成立时间超过5年。(见图表1)

从收到的317条反馈以及对21家公司的采访和访问来看，大多数受访者对未来持谨慎乐观的态度。在2018年发出的信息中，“升级”、“迭代”、“创新”以发展为核心成为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调查中，康复之家的主席白薇(音译)总结了这一现象背后的心理:“发展至少可以保证原地不动，不前进。”

市场经济是王道

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显著成就是经济快速发展，伴随着民营企业的崛起和成长。十年前，全球市值最高的中国企业是大型中央企业，如中国工商银行(601398，诊断)、中国石油和中国移动；十年后，它变成了像腾讯和阿里巴巴这样的私营互联网企业。

民营企业更贴近市场，对市场脉搏更敏感。他们是市场经济最积极的参与者和受益者。在本轮调查中，关于现代经济体系建设，41.67%的受访者认为完善市场经济体制是关键；24.31%的受访者认为构建全面开放的新格局是关键；22.22%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正在深化供应方面的结构改革。(见图表2)

1.看得见的手和看不见的手

中国特色背景下的政府与市场博弈是近几十年来中国经济最大的不确定因素。不可否认，没有政府的有形之手，中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现实也告诉我们，如果不充分发挥市场的无形之手，中国经济的长期发展也是不可持续的。看得见的手和看不见的手应该相互合作，共同促进经济发展。

马云曾经说过，企业应该爱上政府，但不要结婚，因为爱情讲究平等、理解和宽容。在今天的中国，许多企业家仍然觉得这种与政府的“恋情”是不平等、不理解和不宽容的。本次调查中，91%的企业认为政府强而企业弱，政府懒，政府应进一步减少对市场的干预，政府服务意识有待加强。(见图表3)

在理想的商业环境应包括哪些要素的选项中，健全的法律制度(77.08%)、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66.67%)以及不同所有制企业之间的平等竞争(65.58%)位列前三(见图4)。由此可见，人们期望完善市场经济和相关法律法规。

2.创业和安全

企业家是20世纪50年代中国大陆从社会主义改造到改革开放期间消失的阶层，在这40年中才逐渐回到历史舞台。从最早的84岁到92岁，到互联网和新一代，中国企业家在整个社会发展中占据什么样的地位？

被称为“中国企业教父”的刘传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中国企业家非常软弱，不太可能成为改革的中坚力量。”这反映了当时企业家的整体心态。然而，在接下来的10年里，当网上购物、互联网社交网络和互联网金融等一系列商业力量颠覆人们的生活时，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开始更多地参与公共事务，并愿意为更美好的明天做出自己的贡献，这表明一个阶层的自我意识和责任感已经觉醒。

从本次调查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改革开放40年，你眼中的关键词是什么”这一项中，“企业家”一词的入选率为61.11%，排在“改革开放”之后。(见图表5)

至于对创业的认知，调查数据还显示，以“创新”为突出点的平衡认知，包括手艺、远见、国际视野和促进社会进步，已经成为企业家评价创业核心的尺度，而不仅仅是企业发展规模和经济效益。(见图表6)

与此同时，企业家的无力感并没有消失。从健力宝的到科龙的顾，许多企业家都亲身经历过转型期的阵痛。党和政府也意识到这些问题。2016年，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完善产权保护制度依法保护产权的意见》；2017年9月，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为企业家创造健康成长环境、促进卓越创业、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2018年，《关于充分发挥司法职能作用，为企业家创新创业营造良好法治环境的通知》发布。

在《关于促进创业的意见》中，提到了许多保护和促进创业的措施，其中“建立各种所有制经济产权保护的长效机制”成为调查中企业最关心的问题，评选率为100%。其次，“清理多重执法，提高综合执法效率，减轻企业负担”和“建立企业家个人信用记录和信用档案”，分别获得50%的选择率。(见图表7)

理性乐观和清晰认知

商业机会转瞬即逝，不断变化，这培养了企业家把握高概率趋势和在不确定性中行动的能力。在潮流中，他们关注主流；在正反两方面，他们看本质。这项调查显示，企业家对自己和外部世界有着清晰而理性的认识。

1.关于你自己

自从国家倡导“大众创业和创新”以来，中国迎来了历史上最大的创业浪潮。有人嘲笑中关村有20万只创业狗(000931)。全国的情况也可以看出来。然而，在这次调查中，许多企业表示，他们的行业不太可能效仿，创业开始趋于稳定和理性。

关于创业型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现状，36.81%的调查对象认为，大多数企业家浮躁、不努力，难以坚持三年；31.94%的人认为实力雄厚的企业仍能取得更好的发展，只有11%的人认为这是创业的历史机遇期。(见图表8)

2.关于宏

判断中国经济的未来前景，超过一半的人认为增长率可以保持在6.5%以上(见图9)，27.78%的人认为能否实现取决于全球经济的发展趋势。至于对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态度，近一半的人认为成功的关键在于我们能否严格遵守现代公司治理制度。(见图表10)

2017年，《中国企业家》策划了关于产业突破的“两会”研究报告，指出未来产业属于技术积累、产品导向的工匠精神追求、整合中新生的企业五大类“新物种”。这一预测也反映在2018年的“两会”研究中。

从中国制造业逐渐复苏的主要原因来看，传统制造业正在向数字化和智能化转型升级，而工匠精神占了50%以上。此外，24.31%的人认为，供给方面的结构调整取得了成效。(见图表11)

相信未来，预见未来

“未来已经到来”。着眼未来，我们在问卷中设置了创新高地、前沿领域突破、新经济引擎等几个问题。从反馈问卷中，我们可以看到企业家和企业家对未来的总体态度。

熊安新区是继深圳经济特区和上海浦东新区之后又一个具有全国意义的新区。它努力成为一个绿色和智慧的城市，这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金钥匙。然而，在本次调查中，只有17.36%的人认为中国未来的创新高地将在熊安，而选择熊安新区的企业中，近一半(48%)位于北京和河北，具有明显的区域化倾向。41.67%和29.86%的人认为高地将分别出现在二三线城市和深圳(见图表12)。其中，杭州、南京、成都和武汉是最受青睐的一线城市。

在“未来几年最有可能实现突破的前沿领域”中，人工智能领先(83.33%)，其次是新能源汽车(65.97%)和物联网(59.03%)。许多企业在2018年发送的信息中写下了“拥抱人工智能”和“智能转型”。此外，调查中50%的人认为人工智能将在5~10年内颠覆人们现有的生活方式。(见图表13和14)

据预测，在未来几年，人工智能将越来越多地从概念和技术方面应用于特定的商业链，并将不断改变人们现有的生活和界限。人工智能将从哪个或哪些领域出现还不确定。

关于中国经济的下一个引擎，调查结果显示，参与调查的企业普遍对科技持最乐观态度，28%的企业认为技术突破引发的创新产业将成为下一个经济引擎，其次是23%的企业对消费升级持乐观态度，然后是新兴中产阶级的崛起(17%)。《一带一路》和《农村振兴》的得票率不高，关注和投票的对比反映了政府和市场之间微妙的关系。(见图表15)

如何谈论新时代

今年年初，乐视的收购宣告破产，LeTV.com(300104，股票咨询)迅速跌入极限。在投资者大会上，孙宏斌的一句话“有时你不得不愿意赌输”，似乎结束了贾悦婷的故事。三年前，贾跃亭以颠覆分子的姿态呐喊，用他的“生态对策”让许多追随者“窒息梦想”，其实他并没有与时代对话，甚至没有真正理解时代。他只是把野心和野心打包成一个移动的概念。很快，五颜六色的泡泡消失了。

也有一些企业创造了历史，同时也背负了历史的重担。当新时代到来时，他们已经从曾经的革命者变成了革命者。当诺基亚被微软收购并走下神坛时，其首席执行官感叹道:“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我们仍然失败了。”真可悲。

追根溯源，是什么导致了这种令人遗憾的“无错失败”的结果？

如果一个企业的发展脱离了它的时代，它无疑会被抛弃，但是一味地迎合它往往会失去通向下一个时代的门票。得失之间的考验实际上是企业家与时俱进的能力。

通过研究，“中国企业家”试图找到通向未来的道路，这实际上是企业家走向未来的能力:

1.开发边界

十年后，如果手机不再是移动终端，微信还会存在吗？类似的问题不仅腾讯会考虑，每个基于平台的企业也会考虑。在快速迭代的时代，所有企业都应该根据自己和未来的评价，有条不紊地拓展自己的边界，以便在下一次变革到来时提前找到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你总能在每一个新兴领域的背后看到大公司买买的数字。

据不完全统计，2017年腾讯在全球投资了约120家公司；阿里巴巴斥资近900亿美元投资了约45家公司；百度投资了33家国内公司和6家美国公司。这些投资看似复杂，但实际上它们主要集中在几个主要领域，如人工智能、智能硬件、新零售、娱乐、企业服务等。有不同的目标。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腾讯还在“Tai/きだよ 0号”领域投资了三家企业:卫星公司、月球快车公司和行星资源公司，致力于“Tai/きだよ 0号”领域，如实时地球卫星图像、月球探测和小行星开采。在最新发布的“2017年全球连锁企业专利排名(前100名)”中，阿里巴巴以49项排名第一。

从英美烟草公司的角度来看，投资不仅在许多领域赋予企业权力，而且还为自己嫁接潜在的优势点，并预先购买未来的“船票”。对于其他企业来说，保持对未来的敏感并在未来的领域选择“与好树共存”也是至关重要的。

华大基因(300676，诊断单元)是《展望未来》中的一个典型企业，从事人类基因组的研究，想要对抗生、老、死的自然规律。华大董事长王健不仅说他应该活到120岁，而且没有让员工死于心脑血管疾病。2017年，BGI成功进入a股市场仅4个月，其市值就增长了13倍，超过了1000亿元。目前，围绕生物技术，已经形成了包括华大基因、华大医药、华大农业和华大制造在内的几大业务地图。

2.准确解决棘手问题

从商业的角度来看，即使一个企业一眼就能发现一个大问题，它也不能一步解决这个大问题。有必要从起点进入，抓住某个社会或行业的痛点，集中精力，然后才能成功。特别是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所有成功的企业都已经认清了时代的痛点。

2017年，“新零售”是一个不可回避的关键词，其背后是消费升级。新零售业的兴起从新的角度打开了第一个缺口。通过互联网技术的应用，试图解决生鲜产品运输、储存和配送链中的一系列问题。

2016年1月，第一家博士马生鲜在上海开业，阿里巴巴开始尝试“生鲜电子商务+超市”和“生熟联动”的新零售模式。极具竞争力的价格，3公里内30分钟的路程，以及现在制作和食用的体验升级，让Boxma焕然一新。在那之后，他们引发了一场大火，甚至超出了阿里巴巴自己的预期。

随后，一大批同类型的新零售店如腾讯投资的永辉超级品种、京东7鲜、美团棕榈鱼鲜和世纪联华鲸选等，遍地开花。

共享自行车，在2017年也被称为峰口，在资本的涌入下疯狂增长，这也造成了巨大的资源浪费。然而，由于共享自行车借助互联网技术实现了自行车的使用，真正解决了城市出行的“最后一英里”问题，因此成为热点。

3.创造独创性

在实体经济遭遇寒冬之前，中国制造业经历了一次大跃进式的发展。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迅速以低价打开市场，并迅速上市融资，这在一段时间内使风景无限。然而，在消费升级时代之后，许多企业发现即使快速跟进也很难扭转局面。

正如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所指出的，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变为高质量发展阶段。经过40年的发展，规模经济之路越来越窄，需要马后精耕细作。这就是为什么行业应该提倡工匠精神的回归，回归到产品本身。几乎每个真正的行业都意识到欲速则不达。近年来，大多数寻求扩张的行业都失败了。相反，那些放慢速度并找到产品作为回报的企业已经开始赢得市场。

2017年，美的收入有望首次突破2000亿元，市值将突破4000亿元。在“2017年25位最具影响力的商界领袖”名单中，美的集团(000333)方洪波成为了名单中第一位制造业企业的企业家。这一成就得益于美的近年来追求的“内生增长”，并将其主要精力投入到自身的R&D和创新中，以创造出别出心裁的产品。目前，美的已在全球8个国家建立了20个R&D中心，并成立了中央研究院，致力于中长期基础、颠覆性和共性技术的产品研发，已有三年多的时间。

一起创造一个新时代

海尔的张瑞敏有句名言:“没有成功的企业，只有时代的企业”。从本质上来说，企业是按时间定位的。在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中，企业家不仅成为了在公众眼中冲破体制束缚的“改革者”，而且成为了聚集财富、加剧贫富差距的“资本家”。在时代起伏中转移资产保护自己的企业家并不孤单。

企业家和企业家应该进入一个新时代，政府和社会应该走向一个新时代。后者是前者的保证。政府和社会如何进入一个新时代？

1.“亲”与“清”的政治和商业环境

2018年新年伊始，中国程心集团董事长毛振华在亚布力度假村拍摄了一段投诉视频，向公众展示了中国东北地区当前的商业环境。作为民国长子，东北在计划经济时代是工业高地，但在市场经济时代却成了商业萧条。2016年，《中国企业家》策划了一个关于拯救东北的封面报道，深入挖掘了东北的制度困境，包括“中央企业”现象的普遍存在、计划经济导致的对市场规则的漠视以及对官本位的严肃思考。

自2000年以来，国家多次支持东北，强调坚持市场导向。然而，为了打破这些制度和体制障碍，有必要从根本上建立一种“亲”和“清”的政治和商业关系，并把有形的手放在这个地方，这样市场的风就可以吹进来。

与东北不同的是，随着反腐工作的深入，许多地方政府因为被食物噎住而偷懒、犯错。在这次调查中，超过70%的人认为政府懒惰。如果我们说在改革的早期阶段，我们应该更加注意政府的不作为。在改革的后半期，我们还应该强调政府做了什么和如何做，坚持创新以服务意识为导向的监督模式。

2.稳定和可预测的体制环境

2017年12月27日，最高人民法院宣布将重新审理曾经轰动一时的顾案，以及案和李美兰案，这些都是涉及产权问题的重大案件。

在2017年发布的《关于促进创业的意见》中，明确提出要“研究建立政府规划调整和政策变化引起的企业合法权益的法律补偿和救济机制”，这表明在改革探索过程中，企业家的合法权益确实已经丧失。

在中国市场经济改革初期，由于法制不健全、产权不清、周期性宏观调控以及“国退民进”和“国进民退”的反复，许多民营资本别无选择，只能失败。典型案例还包括2008年至2015年间地方债券政策从放松到收紧再到放松的反复变化。

今天，改革已经进入深水区，不能再像早期那样靠大突破、大成绩来推进，而是要靠制度的连续性和完整性。作为市场经济中最活跃的部分，企业家必须首先有稳定的期望，才能在创新和创业中产生，而稳定的期望来自于系统的连续性、一致性和开放性。

3.包容和多元的社会氛围

去年年底，当腾讯超越facebook成为全球市值第五大公司时，许多人对此感到兴奋。人们崇拜英雄，乐于见到成功。巨大的光环掩盖了无数的失败和痛苦。冲进商业海洋的新人渴望成为独角兽和领导者，但毕竟有些人会失败。

在2017年被杀的企业家名单中，旅游、共享经济、电子商务和社会互动是四个最集中的领域，这四个领域刚刚被媒体、资本和公众舆论热烈追捧。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们创造了无数有创业精神的神话和英雄，在大浪淘沙后，他们到处都遭到了破坏。

“我爱你没有遗憾，尊重故事的结局。”朋友圈里80后创业明星毛侃侃的最后一条信息似乎是告别一段感情，但实际上是告别这个世界。

创业失败是正常的。我们的社会氛围应该鼓励成功以及尝试和错误。我们不应该夸大少数成功人士对某项政策的反应，也不应该在失败后做事情。《为什么国家会失败》一书的作者特别强调了包容性对整个经济增长的重要性。

在政府层面，对创业的呼吁也应避免过热，同时，在支持的行业之间取得良好的平衡，不要向几个热点领域过度倾斜。在电话调查中，陕西一家企业的负责人表示:“政府鼓励创业，引导是必要的，但不能过度和盲目。否则，这是对企业家、企业家家庭和社会的一种伤害，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2018年2月7日，太空x号的重型猎鹰火箭成功发射，火箭助推器回收平台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我当然仍然爱你。我希望每个创业失败的人都能看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