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高质量发展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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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政委

2017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勾画了第19次全国代表大会后的经济发展蓝图。本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以下简称“会议”)以推进高质量发展为主线，从货币政策、供给面结构改革、民生和对外开放等方面部署了2018年经济工作。

控制货币供应的大门

这次会议要求“稳健的货币政策应保持中性，控制货币供给的总闸门”，而去年的中央经济会议提出“货币政策应保持稳定和中性，适应货币供给方式的新变化，调整好货币闸门，努力畅通货币政策传导渠道和机制，保持流动性基本稳定。”比较两者，我们可以发现两个重要的变化。首先，对于货币门，在过去的一年里，它已经从“调整良好”转变为“管理良好”，态度更加坚定；第二，在流动性方面，不再需要保持流动性的基本稳定。这意味着，2018年将聚焦于政治局会议要求的“控制宏观杠杆率”的目标，对汇率关口的控制将更加严格。

那么，如何控制货币闸门呢？会议进一步提出“合理扩大货币信贷和社会融资规模”。然而，去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没有明确提到信贷和社会融资的增长率。回顾2017年前11个月，信贷和社会融资的增长率保持相对稳定。其中，2017年11月的信贷余额同比增长13.3%，较2016年的13.5%略有下降0.2个百分点。2017年11月，社会融资余额同比增长12.5%，较2016年的12.8%略有下降0.3个百分点。信贷增长率和社会福利增长率都高于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为有效控制宏观杠杆率，2018年贷款和社会融资增速可能明显低于2017年。

从“三比一、一减一补”到“破”、“立”、“落”

与前一年相比，2018年供应方结构改革的重点已从“三改一、一减一补”转变为“突破”、“站稳”、“降低”。

去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三比一、一减一补”作为深化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首要任务。这次会议指出，“深化供给方面的结构改革。为了推动中国制造业向“在中国创造”的转变，中国的速度转变为中国的质量，制造大国转变为制造大国。深化要素市场配置改革，重点是“破”、“立”、“降”

这种变化的原因是房地产去库存化和微型企业去杠杆化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房地产去库存方面，在房改货币化的支持下，三、四级房地产库存明显减少。截至2017年8月，四线城市住宅库存的去库存周期已从2014年11月峰值时的17个月降至7个月；微观企业去杠杆化方面，2017年10月工业企业资产负债率为55.7%，较2016年同期的56.1%有所下降。

然而，化解过剩产能只是“先打扫房子，后招待客人”的供应方改革的第一步，更重要的任务是为经济发展培育新的动能，降低成本。因此，“破”、“立”、“降”成为2018年供给侧改革的新焦点。“突破”是指“大力突破无效供给，以处置“僵尸企业”为重要出发点，推动产能过剩问题的解决”。“立人”是指“大力培育新的动能，加强科技创新，促进传统产业优化升级，培育一批具有创新能力的先锋企业，积极推进国防与民用技术融合的深入发展。”“降低”是指“大力降低实体经济成本，降低制度交易成本，继续清理企业收费，加大乱收费查处力度，深化电力、油气、铁路等行业改革，降低能源消耗和物流成本。”

满足更好生活的需求

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要和发展不平衡不足之间的矛盾。”因此，满足人们对更好生活的需求已经成为2018年经济工作的一个重要目标。

在住房制度方面，会议提出“加快建立多代理供应、多渠道担保和租购相结合的住房制度。”这意味着2018年租赁住房试点可能会进一步深化和推广。同时，会议要求“保持房地产市场调控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表明2018年房地产调控政策不会明显放松。

在扶贫方面，会议要求“要准确地与贫困作斗争，就必须保证在现行标准下的扶贫质量，既不能降低标准，也不能提高胃口，要针对具体的贫困人口提供准确的援助，并把重点放在贫困地区。”鼓励穷人的内在动力，加强评估和监督。”据统计，截至2016年，中国仍有4300万贫困人口需要脱贫，未来几年平均每年有1100万人需要脱贫。这意味着2018年金融和政策银行的扶贫支出将进一步增加。

在环境保护方面，会议指出，“要与污染作斗争，就要大幅度减少主要污染物的排放总量，提高生态环境的整体质量。”关键是打赢蓝天防御战，调整产业结构，淘汰落后产能，调整能源结构，增加节能量和考核，调整交通运输结构。”这表明空气污染控制仍将是2018年环保工作的重点，清洁能源行业将迎来巨大的发展机遇。产业结构调整意味着未来重化工业比重将继续下降，服务业比重将继续上升；调整能源结构意味着化石能源特别是煤炭的比重在未来将继续下降，清洁能源的比重将继续增加；运输结构调整可能意味着公路运输比重下降，而铁路运输比重有望上升。

开创全面开放的新格局

会议提出“推动形成全面开放的新格局”。构建全面开放新格局，需要放宽市场准入，促进贸易平衡，推进自由贸易区改革。

在市场准入方面，“有序放宽市场准入，全面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管理模式，继续精简负面清单。”2015年1月至2017年7月，外商直接投资呈现逐年下降趋势。自2017年8月以来，外商直接投资同比增速明显回升。为了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激发经济活力，通过学习效应提高当地企业的竞争力，有必要进一步放宽市场准入，特别是降低服务业的外资门槛。

在贸易平衡方面，“促进贸易平衡，更加注重提高出口质量和附加值，积极扩大进口，降低部分产品的进口关税。”预计中国将在未来降低更多消费品的进口关税，以满足人民对更好生活的需求；更加注重出口质量，特别是高附加值产品，更加注重服务贸易出口。从贸易的地区分布来看，2017年11月，中国的贸易顺差达到402亿美元，其中对美国的顺差为279亿美元，对美国的顺差仍然是中国贸易顺差的主要来源。美国总统特朗普于2017年11月访华后，中美经贸合作达到2535亿美元。随着这种合作的逐步落地，中美之间的顺差可能会缩小，并努力朝着更加平衡的贸易方向发展。

在自由贸易区，会议提出，“继续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试点。”继上海、天津、福建和广东自由贸易试验区建立后，2017年3月，国务院宣布建立包括辽宁、浙江和河南在内的七个自由贸易试验区。今后，各自由贸易试验区将根据自身定位，进一步探索和深化对外开放的新举措。

此外，促进高质量发展需要相应的制度建设。会议指出，“促进高质量发展是当前和今后确定发展思路、制定经济政策、实施宏观调控的根本要求。加快形成促进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政策体系、标准体系、统计体系、绩效评价体系和绩效评价体系。”绩效评估、创造和改善制度环境，促进中国经济在实现高质量发展方面不断取得新进展。“这意味着今后，中国的统计指标体系将更加注重反映经济发展的质量。考核是指挥棒，相关考核指标的调整也将使政府官员的行为发生系统性变化，淡化对单纯经济增长的追求，更加注重结构调整和效率提高，更加注重收入分配差距，更加注重绿色发展。

(作者是本报专家委员会委员、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华富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产业研究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