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字号扎堆儿打官司 商标＂争夺战＂为何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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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杜康”商标的纠缠已经持续了20多年。近年来，双方在天津和河南激战，各有胜负

为什么商标“战役”没完没了？

两家“杜康”葡萄酒公司之间的商标纠纷尚未结束。

5月9日，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了洛阳杜康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洛阳杜康”)诉陕西白水杜康酒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白水杜康”)和乐天超市天津北辰店商标侵权案。法院没有在法庭上宣布判决。

近三个月前，天津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上述案件进行了一审判决，驳回了洛阳市杜康诉白水市杜康侵犯“杜康”商标权的诉讼请求。

这不是两家公司之间第一次就商标“杜康”提起诉讼。据业内人士透露，诉讼纠纷制约了两家葡萄酒公司的大量时间、精力和资金，阻碍了它们的发展。像“杜康”一样，许多老字号企业都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商标“争夺战”。

充满硝烟的标志性战争

《工人日报》记者在中国网上的判决文件中发现，自2016年以来，洛阳杜康和白水杜康在天津、河南、陕西、北京和上海展开了密集的诉讼，涉及民事和行政诉讼。诉讼纠纷主要针对商标侵权、商业诽谤和不正当竞争。双方都有各自的得失。

今年2月24日，天津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认定，白水杜康促成了商标“杜康”的商誉，将“白水杜康”一词作为商品名称使用符合消费者的呼叫习惯和行业惯例。原告洛阳杜康没有证据证明所称侵权产品是故意模仿并依附于原告的商标或商品知名度，因此认定被告白水杜康主观上善意地实施了所称侵权行为。

洛阳市杜康不服上诉。5月9日，天津高院对此案进行了二审。

对于同一商标侵权案件，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了不同的判决。

4月16日，河南省高级法院作出二审判决，认定白水杜康构成侵权，裁定白水杜康向洛阳市支付包括合理费用在内的各种损失共计1500万元，责令停止生产侵权产品。

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在判决书中称，白水都康使用“白水都康”标识时，没有将四个字作为一个整体使用，而是将“都康”和“白水”两个字分开，左右排列，突出“都康”一词。这些都使得普通消费者在购买侵权商品时只注意“杜康”一词，容易引起消费者的混淆和误解。

据记者查询，白水都康申请的商标主文为“白水都康”，其中“白水”位于“都康”上方，呈现出一定的弧度。在洛阳杜康持有的商标中，“杜康”一词最为突出。洛阳杜康认为，白水杜康在商标使用过程中弱化白水，突出杜康，侵犯了洛阳杜康商标的使用权。

老字号聚在一起打官司

事实上，两家“杜康”公司之间的纠葛可以追溯到20多年前。

20世纪70年代，宜川都康、汝阳都康、白水都康相继成立，生产都康酒。1981年，三家酒厂同时申请商标注册。后来，在许多政府部门的协调下，宜川杜康注册了“杜康”商标，由汝阳杜康和白水杜康使用。1992年，“杜康”商标进入续展期，三家企业因商标问题发生纠纷，经有关部门协调仍未解决。1996年12月，经白水都康申请，商标局核准其商标为“白水都康”。2009年，宜川杜康和汝阳杜康合并为洛阳杜康，洛阳杜康使用“杜康”商标。

"历史问题是长期争端的最大原因."北京律师事务所商标法律事务部主任指出，“在‘杜康’纠纷案中，当三家公司第一次共同使用一个商标时，商标法尚未颁布，当时商标保护和权利保护并不明确。”

熊超指出，近年来，许多“老字号”商标纠纷进入了公众的视野，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而旷日持久。

记者了解到，自2010年以来，贾多宝与王老吉之间已经发生了20多起诉讼拉锯战。直到去年，“分享”的判断才落到实处。

被称为“中国葡萄酒知识产权第一案”的赤霞珠商标纠纷历经波折，多次“翻案”，最终以国内几家主要葡萄酒生产商的和解而告终。从2002年到2011年，一些葡萄酒公司开始了为期9年的商标战。

此外，老品牌如稻香村、张小泉和狗不理也有类似的无休止的纠纷。

《商标法》经历了几次修改，每次修改都是逐渐适应社会的发展。当许多旧式纠纷埋下种子时，立法仍不完善，企业知识产权意识不强，相关部门的执法理念和执法水平仍显欠缺。”北京闻仲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律师赵虎表示。

北京支林律师事务所副主任、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赵占领指出，老品牌商标纠纷频发也与工商注册信息不一致有关。“在当地工商系统未接入互联网之前，在注册企业信息时，他们不会审查是否存在商标权，这很容易导致后来的商标侵权。”

双方要么输，要么握手言和

商标诉讼可能经过一审、二审甚至再审，民事和行政诉讼交织在一起。由于历史原因，解决涉及老字号的诉讼将更加困难。这一过程一般涉及企业大量的精力、人力和财力，甚至对企业经营产生影响。为什么要打这样的官司？

“这可能涉及企业的多利益博弈。例如，这可能是为了扩大企业知名度，或者是为了阻止竞争对手，推迟对方的上市进程。”赵占领说:“当然，竞争商标所有权是主要原因。”

熊超还强调了商标权本身的重要性。“根据《商标法》的规定，商标权是某一企业拥有的专有权利。如果不同主体在市场上拥有相似或相同的品牌，就不可避免地会侵犯商标所有人的专有权，从而可能给经济秩序带来损害。”

然而，熊超说，“盲目作战不是最好的结果。”在他看来，“红色可以争议”的“共享”模式是可以借鉴的。“为什么公司不坐下来一起讨论品牌？”

赵虎告诉记者，从法院对类似案件的判决来看，法院将全面考虑历史、现实和公平等因素。“在‘分享’的前提下，探索添加一些与众不同的标志可能是一个更好的方法。”

我们的记者鲁玉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