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 资金渠道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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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年底，四川省马边彝族自治县与浙江省绍兴市岳城区正式签署了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储蓄指标转让协议，这是我国首次对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储蓄指标进行省际调整。此次签约转让的剩余指标为7000亩，总金额为50.4亿元。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有什么联系？指一定区域内，城市建设用地的增加与农村建设用地的减少相联系。如果农村建设用地，如宅基地，被开垦为耕地，相应的建设用地面积可以在城镇增加。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完善耕地占补平衡管理办法，建立新耕地指标省际调整机制，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和节约指标，全部收益用于脱贫和支持农村振兴。”如何将城乡建设用地的增减与剩余指标的转移挂钩，以帮助克服贫困和支持农村振兴？记者在四川进行了调查。

初步试点:省内储蓄指标的转移

2006年4月，四川、山东、天津等五省市被原国土资源部列为首批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试点，增减挂钩的节约指标只能在县内使用。2014年9月，原国土资源部在四川启动了专项扶持政策，如“全省各县市增减挂钩”。

“扩大增减挂钩储蓄指标的使用范围，可以为贫困县筹集一定的扶贫资金，也可以缓解省内经济发达地区土地利用指标的不足。”四川省国土资源厅综合规划司副司长杨明介绍。

在四川省的试点工作中，对省内储蓄增减挂钩指标的转移有严格限制——全省有180多个区县，只有秦巴山区、乌蒙山等贫困地区的45个贫困区县有资格转移储蓄指标。根据规定，这些区县可以在优先保障农民安置和生产发展用地的前提下，在省级范围内调整部分节约指标。

2016年初，为了筹集扶贫资金，巴中市300公顷增减挂钩储蓄指标以每公顷442.5万元的价格出售给成都高新区，总额超过13亿元，成为全省第一次调整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储蓄指标。“成都发展势头强劲，巴基斯坦和中国是发展相对缓慢的贫困地区。”四川省国土资源厅相关负责人表示，两地之间的指标调整具有典型意义。

在巴中，农村居民点的建设和村民旧房和宅基地的开垦已成为增减挂钩储蓄指标的主要方式。走进霸州区枇杷村的聚落，有许多起伏跌宕的小联排别墅，包括图书馆、医疗室和健身场所。村里建了三个定居点，村民们的旧房子被拆除和开垦。填海面积比定居点的土地面积多70亩，即增加70亩与增加或减少挂钩。

“联系储蓄指标的增减，解决了农村居民点建设的资金问题。”据巴中市国土资源局有关负责人介绍，根据规划，到2020年，巴中市将耗资数百亿元完成40多万户贫困和受灾家庭的建设，而巴中市每年的公共财政收入只有340亿元，急需外部资金注入。

省际流通:储蓄指标成为扶贫资源

自2016年以来，四川省各县市共调整了14批与增减挂钩的储蓄指标，相关制度得到规范。目前，成都、眉山仁寿等省内经济发达地区已从巴中、广安、凉山彝族自治州等贫困地区转移了约7000亩增减挂钩储蓄指标，总额超过20亿元。

2017年，原国土资源部出台政策，允许在东西部扶贫合作和对口支援省市的范围内，将四川部分贫困地区的储蓄增减挂钩指标进行转移，直接促成了四川省马边县与浙江省绍兴市岳城区的调整。

合同签订于2017年底，总营业额盈余7000亩，总协议金额50.4亿元，平均每亩72万元。此外，四川省峨边彝族自治县、平山县等地与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区、海盐县、嘉兴市等达成了意向协议。，并同意转让储蓄指标1300亩和150亩，总金额约为7 . 2亿元。

目前，意向性和框架协议已经成为省际间调整关联储蓄增减指标的重要形式。2018年1月13日，浙江省嘉善县与四川省木里藏族自治县签署框架协议，嘉善县计划在三年内以每亩72万元的价格从木里购买3000亩与增减挂钩的储蓄。协议签署后，嘉善将在一个月内向木里支付5000万元前期工作资金，围绕产业发展、就业增长和木里开展优势互补的经济合作，帮助当地居民尽快脱贫。

“自2015年以来，浙江省一直支持四川木里和其他地区，援助建设力度一直在加大。”四川省扶贫办相关负责人表示，增加或减少挂钩储蓄指数，加强了双方的经济联系，增加了援助建设关系的互动性。

“挂钩储蓄指标的增减已经在各省之间转移，这扩大了东部经济发达地区的土地使用空空间。对于贫困地区，它释放了土地的活力，为扶贫提供了资金保障。”据四川省国土资源厅有关负责人介绍，剩余指标转让所得全部用于当地扶贫，为农村居民点建设和工业发展扶贫提供资金支持。

制度建设:监管和宣传亟待加强

“增加和减少省内的挂钩储蓄指标，为四川的城市化和工业化提供土地要素保障。”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郭晓鸣认为，跨省流通不仅让偏远山区分享城市化成果，还为扶贫提供了资金保障。

在四川，通过宅基地复垦和土地整理增加或减少相关指标的节约潜力很大。以巴中市为例，“十三五”期间，该市计划在全市699个贫困村实施增减挂钩的节约项目，预计可节约7.8万多亩。按照30万元/亩的指标交易价格，交易金额可达236亿元。

根据巴中市现行规定，调整挂钩储蓄指标所产生的收入将用于支持基础设施建设和居民点及周边地区农村土地的综合整治，还将用于提高复垦耕地的肥力和质量。但是，地方政府对于通过增减挂钩储蓄指标来调节收入的渠道和细节还没有建立相关的公示制度，资金使用的监管亟待加强。

“旧房的宅基地和庭院坝都有300多平方米，而新居搬进拆迁后的安置点还不到100平方米。”唐吉林，一个贫困家庭，说他希望政府能够公布使用储蓄指标来调整收入的细节。“毕竟，宅基地是上一代传下来的，变成了储蓄指标，转到了田里。我们应该知道如何使用这些钱，以及有多少钱被用回给我们。”

贫困家庭张永林(音)说，老房子被开垦为耕地时，没有得到规定的补偿，据说只有在开垦效果通过验收后才能得到补偿。“我们希望在旧房被拆除后给予补偿，而不应与填海工程挂钩。”林建议，土地整理复垦中涉及村民利益的决策权应下放至村，由村民会议集体讨论，避免损害村民利益。

“增加和减少挂钩储蓄指标旨在增加扶贫资源，是造福人民的举措。”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导师刘璐建议，可以在全省范围内建立统一的储蓄指标调整信息公开平台，并进一步加强监督考核机制和资金监管措施，避免因追求增加储蓄指标而存在的损害群众利益的现象。

人民日报(03版，2018年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