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农民尝到种苹果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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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A&F大学的赵正阳教授是陕西数百万果农中的名人，他们信任并尊敬他。不久前，赵正阳团队培育的两个优质晚熟苹果新品种“瑞阳”和“薛瑞”通过了国家审定。这是陕西省首次通过国家审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这也是西北A&F大学继20世纪70年代成功培育出获国家科技进步奖的“秦冠”苹果后，在果树育种领域取得的又一重大成就。

“基层农民太需要技术了！”

"这个苹果漂亮、美味、高产，而且管理得很好！"陕西省渭南市白水县的果农曹协虎站在他的苹果园里，笑得合不拢嘴。作为第一个尝试种植瑞阳和薛瑞的果农，他真正尝到了科技的甜头。

早在20世纪80年代，陕西省政府就将苹果列为六大主导产业之一，促进了苹果产业的快速发展，陕西成为苹果大省。然而，同时也存在品种单一、早熟品种缺乏、更新缓慢、品种引进不到位等问题，成为制约当地苹果产业发展的瓶颈。

1988年7月，赵正阳硕士毕业后，分配到原陕西省水果研究所，担任“秦冠”苹果育种家傅润民的助手，开始苹果新品种选育及配套栽培技术的研究工作。

当时，赵正阳下定决心要向前人学习，为苹果产业的发展做出贡献。与傅润民一起参与了秋香、秦星、秦岩的育种工作，引进并推广了嘎拉、腾木1号等一批中早熟新品种，其中嘎拉成为陕西主要中熟品种，优化了陕西苹果品种结构。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陕西苹果产业的快速发展导致了“卖水果难”。为了尽快扭转这种局面，增强果农的信心，陕西省有关部门组织技术人员开展了由赵正阳全面技术指导的“百乡千村苹果科技下乡”活动，拉开了科技兴果的序幕。

“基层农民太需要技术了！”赵正阳努力工作。他带领100多名技术人员在全省12个县开展了为期3年的苹果优质果技术示范工程。该团队围绕绿色无公害苹果生产、旱地矮化苹果高效栽培等重要产业技术问题进行了大量的实验研究和技术推广，解决了苹果产业发展中的诸多瓶颈。

“当种植方式改变时，‘赔钱’就变成了‘发财’！”

为了探索建立基于高校的农业科技推广新模式，西北A&F大学决定建立一个长期稳定的苹果实验示范基地，以促进苹果产业的发展。这项艰巨的任务落在赵正阳的肩上。2005年3月，中国唯一的苹果实验站——陕西白水苹果实验站开工建设，赵正阳任首席专家。

“开始的时候，条件很差。测试站位于一个废弃的农场。没有水，没有电，食物和住所都很简单。”赵正阳回忆说:“我们租了三个房间，放了一个炉子，一天只吃两顿饭，饿的时候泡方便面，困的时候睡在床上。”

在这样的条件下，团队努力将实验站建设成为集科研、示范、推广、教学为一体的科技园，成为世界一流的苹果实验站。

2006年，赵正阳主持了由西北A&F大学和白水县政府联合建设的白水苹果产业化技术示范项目。2006年至2007年，该项目使白水县苹果总产值和果农人均纯收入达到历史最高水平。

“果园还是果园。当种植方式改变时，“赔钱”就变成了“致富”白水县果农魏回忆说，2007年，在的带领下，他在果园里收获了近2万公斤苹果，商品率超过90%，每亩收入超过1万元。在此之前，他每年也因为果园管理不善而赔钱。“教授守在果园里，告诉你该做什么，该做什么，并带领我们致富！”魏激动地说。

赵正阳的汗水没有白流。2005年，白水县苹果产值为5亿元，到2018年达到36亿元！曹协虎，过去是一个普通的果农，现在是高级农民技术员，同时也是白水县郭喜安苹果专业合作社的董事长，年收入超过100万元。白水县也成为全国优势农产品的重点基地县，享有“苹果之乡”的美誉。

白水苹果实验站的成功，创造了产学研紧密结合的“西部农业模式”。2012年3月，西北A&F大学开始在甘肃省建设青城苹果实验站，赵正阳被任命为首席专家。

经过7年的努力，青城苹果实验站建成并投入使用，一批批果农在这里接受了培训和指导。新观念和新技术为当地苹果产业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科技支撑。现在，青城县的苹果从16万亩增加到39万亩，其规模、产量和产值都翻了一番。

"一定要让人们吃到好苹果！"

中国是一个苹果大国，苹果产量约占世界总产量的55%，但其中90%以上是进口品种，自产品种比例不足10%。傅润民研究员20世纪70年代育成的“秦冠”苹果仍是我国自育苹果品种中栽培面积最大的品种，但其口感不如国外一些品种。"一定要让人们吃到好苹果！"这成了赵正阳的梦想。

“我的想法不是介绍，而是繁殖。当时，很多人认为筹集品种太难，项目难赢，资金少，但我觉得我必须这样做。”为了这个梦想，赵正阳专注于现代国际前沿苹果育种理念，并将一套新的理念应用到育种实践中。他带领研究团队采用杂交育种方法，按照“少组合、大群体”和“分步选择”的思路，选择了大量的杂交组合，为成功培育“瑞阳”和“薛瑞”奠定了基础。

经过近20年的艰苦探索，两个新品种“瑞阳”和“薛瑞”已成功培育，苹果杂交育种取得新突破。新品种具有坐果早、产量高、果实品质好等优良综合特性，在渭北、陕北等类似生态区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有望成为黄土高原苹果更新潜力大的主栽品种。目前，“瑞阳”和“薛瑞”已在10多个省和地区引进种植，在我国苹果主产区的推广面积已达5万多亩。

春花秋实，物产丰富。多年来，赵正阳主持了30多个国家重点项目，获得8项省级以上科研成果，育成和审定了12个苹果优良新品种，为提高陕西乃至整个黄土高原地区苹果产业的质量和效益做出了重要贡献。

30年来，渭北高原的沟沟坎坎村和关中的郭巷村已经散落一地，到处都是一位水果专家从年轻到成熟的辛勤足迹。

为了更好地教授技术，赵正阳有时甚至“爬到树上”给当地农民讲课。“这就是我们通常向农民传授知识的方式。这些年来，我从来不知道我种了多少棵树！”赵正阳笑着说，“我几乎没有假期。说实话，我真的很累。我真想静静地躺几天，但我不能！我的手机一天24小时开放，可以随时接听果农和基层部门的咨询。”

“对我们来说，工作的目的主要是让人们认识到这一点。我可以把我的知识传授给农民，让他们从中受益。我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我必须在厌倦和痛苦之后去做。”赵正阳说。(张雪峰江建科)

《人民日报》(2019年8月5日，第19版)

(原标题:让农民品尝种植苹果的甜头(技术角度，在地球上写论文))

编者:张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