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财产怎么处置?“新市民”进城还有牵绊

本篇文章2856字，读完约7分钟

◆经济导报记者杜扬济南报道

“只要我们村有一块‘地’，回来的人就比过年更平等！”济南长清区的一名乡镇工人半开玩笑地告诉《经济导报》记者。然而，这种“双头跑”是流动农业人口或“新市民”的正常生活，他们中的许多人不能真正融入城市。

这既是一种常态，也是一个症结，这体现在山东省城镇化领导小组办公室最近发布的《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行动实施方案(2018-2020年)》(以下简称《方案》)中，其目的是推进新型城镇化。《经济导报》记者发现，关于子女随迁上学、城乡异地医疗保险、保留“农地用益权”的规定，触及了农业人口融入城市的关键。

在帮助农业人口转移的同时，“计划”还包括改善农村生活环境。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教授陈传波认为，“在政策的有效衔接下，城乡之间的双向流通渠道正在形成。”

融入城市，但不定居

作为济南的“新市民”，文立认为自己很幸运。“在赶上最繁荣的快递业时，当收入最高时，每月挣六七千美元不成问题。”

文立是一名资深快递员，已经在商界工作了9年。除了高收入的工作，他还幸运地在2016年购买了一套房子，当时济南房价还没有出现最后一波大幅上涨。"房价瞬间翻了一番！"资产的快速升值让文立如鱼得水。

随着年龄的增长，文立也在考虑将来是否要坐办公室。文立工作的山东SF快递有限公司公共事务部的工作人员马占超告诉《经济先驱报》，该公司为每一位快递员购买了“五险”，并经常提拔一线员工到管理层，为他们提供职业提升渠道。

作为济南的“新市民”，白杞乐超市的负责人高走上了自主创业之路:凭借其独特的供货渠道，白杞乐成为了茅山社区最受欢迎的超市之一，并开始了连锁经营，高本人也成为了“社区的好邻居”。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济南“新市民”中最优秀的，因为他们收入高，职业期望值高，工作生活圈子稳定，甚至有自己的房子。然而，这两个人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典型的济南市民不一致——他们在济南没有户籍:的户籍仍然在德州的齐河，高的户籍在历城区的中工镇。

“我们家在齐河还有8亩地，每亩地每年还能有800元的收入。”文立说:“孩子18岁的时候，我得让村里给一个宅基地。”

农村户口很值钱吗？舆论普遍认为，在2014年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之前，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和集体经济收入分配权是最大的农村户籍。“含金量”；虽然《意见》提出了“建立城乡统一的户籍制度”，“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和集体收入分配权的退出不应作为农民进城定居的条件”，但许多像上述两种情况的“新市民”却不敢轻易转移户籍，以保安全。

事实上，山东是中国户籍改革的前沿。《意见》颁布前十年，山东省出台文件，逐步取消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的划分，实现公民法律意义上的平等；而最近公布的“计划”也属于同一品系。

城乡之间的差异和制约因素

法律平等并不能消除城乡之间的客观差异，尤其是在教育和医疗保障方面。让人无奈的是，“新市民”的家庭往往是跨城乡的，而上述差异也导致了家庭的城乡联系。

“当我在2016年买房子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我的孩子带出来。但是由于学生身份的问题，我们不能在济南注册，所以我们父子只能分居。”文立认为，济南的教育是吸引他定居的重要原因。"济南教育的氛围和环境在全县是无与伦比的."

根据公开信息，农民工子女来济南留学需要出具户籍证明、暂住证、租房或购房证明以及就业证明，这就是所谓的“四证”。不同地区还要求出具父母的学历证明、一年以上的社会保障证明或个人营业税完税证明。“当家长们收集材料时，许多孩子可能会因为入学而被关起来，失去入学的机会。”流动儿童学校之一的济南普利中学的一名教师告诉《经济先驱报》记者。他还分析说，文立的孩子不能在济南上学，因为他们被关在入学考试中。

除了教育，城市的医疗条件和相关保险的覆盖面在农村地区也是无与伦比的。“一旦社会保障接通，我将停止我家乡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这里的公司支付社保，比每年100多元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强多了。”李文儒说道。

虽然没有“单位支付”的保险条件，但高还是亲自为济南市购买了昂贵的商业保险，但他认为这是值得的:“一位邻居前段时间在济南做了心脏手术，前后花了近4万元。“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仅申报了6000多元。”他认为，城乡之间的医疗保障不仅在“含金量”上存在差异，而且在联系上也存在问题。

这种联系问题引起了高的关注:“家里的老人很想念他们的孙子，他们不可避免地要在城里多呆几天，他们不可避免地会感冒发烧。如果你在城里看病，“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只能报告住院费用；如果你在城里给老年人买医疗保险，回老家看病就不方便了。”

上述担忧在采访中得到了证实:济南市七里山街道人民社会服务中心负责医疗保险的工作人员告诉《经济导报》记者，一些家长前段时间到各地咨询医疗保险报销事宜。“他带孩子回老家时，孩子生病了，但这不是可报销的‘急性病’，因此，他老家的治疗费用在济南无法报销。”

因此，不得不把孩子留在家乡读书，而高总是想着父母在农村的医疗保障。

如何通过人口的双向流动

障碍源于差异，消除它们的最好方法自然是消除差异。

然而，消除城乡之间的客观差异并不容易。高以超市为例，说明城市的发展机遇远远大于农村:“超市在村里的商品配送是个大问题，顾客不多，商品价格也不会降下来。”

加强城乡政策联系，促进以家庭为单位的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是消除这种联系的最佳选择。《经济导报》记者在《计划》中发现了“建立以居住证为主要依据的流动儿童准入制度”、“加强各种医疗保险制度的有效对接”、“继续保留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和农业转移人口家庭全部转为城镇居民时集体经济利益分配权”等规定。随着上述规定的逐步实施，两个“新市民”将来不用担心“分地”，也不用担心子女的就学和父母的医疗保障。

与此同时，《计划》还包含诸如“促进城市设施和服务向农村地区延伸”和改善农村生活环境等规定，重点是农村地区的“七项改革”。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教授陈传波认为，这是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的“城乡一体化发展”。“如果能振兴农村，加快现代化，促进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农业人口的流动就不是单向的。流入城市、回家甚至去农村将成为一种趋势。”他告诉《经济先驱报》记者。

如果实现了城乡人口的双向流动，这是否违背了“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城市化”的初衷？陈传波并不这么认为:“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意味着人的城市化，这取决于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化，从而使流动人口能够凭居住证获得基本公共服务。这与“城市圈地扩张、农民失地进城”的土地城市化不一样。”

“我们的根在农村！”开头提到的长清区一个乡镇的工作人员描述了农业人口和农村地区的关系。有一次，她在深圳工作多年，读书时跳出了农场，去世后，她带着公务员回家，成了“双向流动”的典型。她认为双向流动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你定居在城市，你的家乡会给你最大的支持；如果你回国创业，你的家乡会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