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自行车：姓“自”不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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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图:彭训文

“总是有一些电动自行车，每次都被我刷得像风一样，让人担心。”住在北京朝阳区双桥区的孙潇(音译)已经骑电动自行车上下班两年多了，但他感觉越来越不安全。

经过近20年的发展，特别是随着快递、外卖等行业的兴起，电动自行车已经成为短途旅行的重要交通工具。目前，中国电动自行车产业的规模是世界上最大的，年产量为3000万辆，社会容纳能力约为2亿辆。许多电动自行车越来越大、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严重威胁着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和道路交通安全。

1月16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家标准委员会)联合发布了电动自行车安全国家标准(以下简称“新国家标准”)草案，并向社会公示了30天。目前，宣传期即将结束。与1999年《电动自行车通用技术条件》相比，《新国标》对电动自行车的各项技术指标进行了全面提升，被誉为“电动自行车行业历史上最严格的‘新国标’。

那么，“新国家标准”将如何影响消费者、生产者、销售者和政府监管部门？目前，大量“超标车”都是姓“机动车”还是“自驾车”？电动自行车行业未来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记者采访了相关政府部门负责人、生产者、行业专家和消费者。

1.确保共同利益最大化

中国最早的电动自行车标准颁布于1999年，该标准被称为《电动自行车通用技术条件》。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标准管理与服务中心主任郝文健表示，由于时代的发展，标准严重滞后，这使得电动自行车行业在近20年来“随意发展”。《新国家标准》的颁布标志着“条件”正式进入历史，电动自行车行业迎来了一个严格监管的时代。

安全、强制性和标准化是新国家标准的三大特征。工业和信息化部消费产品产业司司长高把它具体概括为“2212”。第一“二”是指堵塞两大漏洞:一是强制修订现行标准的部分条款，以全文强制执行；二是针对电动自行车出厂后的改装现象，增加了防篡改要求。第二个“二”是适当提高两个指标:最大速度从20公里/小时调整到25公里/小时；包括电池在内的整车质量从40千克调整到55千克。第三个“一”强调电动自行车必须具有脚踏功能，这是将其纳入非机动车管理的前提。第四个“二”是增加防火阻燃、淋水涉水两项安全内容。此外，《新国家标准》还规定，电动自行车的电机功率从240瓦调整到400瓦。

“新国标”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对于消费者来说，电动自行车的安全性更高，对骑车人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了大家的共同安全，我完全同意降低电动自行车的速度和重量。”孙潇说，从他家到上班有12公里，所以骑自行车太累了，买车太难了。为此，他在2016年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但是现在，一些骑自行车的人不仅在路上开得很快，还开着机动车和自行车狂奔，甚至逆行，这让他每次旅行都很担心。

此前，通过从互联网上学习知识，他改装的汽车最高时速接近50公里，重量接近60公斤，这不符合“新国家标准”的要求。他说，如果交通管理部门今后有此要求，他将按照规定获得电动摩托车牌照。

高说，新国标实施后，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政府将根据有关法律法规和当地实际情况，对消费者购买的不符合新标准的电动自行车制定适当的解决办法，并通过自然报废、折价回购、发放报废补贴、纳入机动车管理等方式，在几年内逐步解决。

对于企业来说，改革的“痛苦”是不可避免的。“新的国家标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消息。”浙江绿源电动车有限公司董事长倪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公司已开始认真研究“新国标”中的技术细节，力争在6个月至1年的过渡期内完成新产品研发、生产线调整和库存产品消化。

"这也为公司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倪洁表示，实施“新国标”后，公司将向两个方向转型升级。一是按照“新国标”改造现有生产线，设计生产新的电动自行车产品；二是向主管部门申请批准电动摩托车项目，生产和销售电动摩托车或电动助力车。

专家表示，新国标实施后，企业的生产成本和消费者的使用成本不会增加太多。据估计，新标准实施后，每辆电动自行车的生产成本将增加200元左右。同时，随着相关配套零部件制造商的增加、采购成本的降低以及一次性投资的逐渐稀释，企业的成本将逐渐降低，因此不会对消费者的购买产生很大影响。

2.回归的本质强调安全

长期以来，电动自行车在满足人们短途出行的同时，也存在发展不平衡不足的问题。

由于非法改装，许多电动自行车的性能接近机动车。据工业和信息化部调查，在实际使用中，部分电动自行车最高时速超过40公里，重量超过70公斤，有近70%超标。根据记者在北京几个电动自行车销售市场的调查，许多电动自行车都增加了长度，去掉了踏板，改进了动力系统，变成了“小摩托车”。一些卖家甚至建议消费者可以从互联网上学习破解程序，从而实现汽车的快速增长。

这种混乱导致安全事故频发，人员伤亡急剧增加。据统计，在过去五年中，电动自行车事故造成的事故和死亡人数分别增加了8.6%和13.5%。

因此，“新国家标准”深入人心。首先，明确规定电动自行车是指以车载电池为辅助能源，具有蹬踏能力，并能实现电动助力或电动驱动功能的两轮自行车。这意味着目前超标的电动自行车、电动摩托车和电动三轮车不再是电动自行车。

“一般来说，电动自行车的名字是‘自我’而不是‘机器’。”清华大学交通研究所副所长杨告诉记者，新的国家标准明确要求电动自行车要有脚踏功能，并对最大速度和整车重量进行了调整，从而澄清了电动自行车到底是自行车还是机动车这一由来已久的问题，这也符合自行车交通服务城市的初衷。

他分析说，电动自行车的重量和速度之间有一定的比例关系。车辆越重，保持高速稳定性的能力就越强。重量为55公斤的电动自行车有能力达到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据计算，当电动自行车的速度为每小时50公里时，死亡率为80%。“如何使55公斤级的电动自行车不至于达到50公里/小时的速度，这就要求骑车人的自律和监管者的他律同时发挥作用。”

同时，电动自行车的低安全性能和非法改装也加剧了火灾。郝说，经过对这些事故原因的调查分析，发现大部分电动自行车产品的车身材料基本不符合防火阻燃的要求。一旦发生短路等电气故障，30秒内会出现明火，火灾后3分钟内火焰温度可升至1200摄氏度，可迅速点燃周围可燃物体。

因此，今年1月，公安部发布了《关于规范电动汽车停放和收费加强消防工作的通知》，明确禁止电动汽车在公共区域停放或收费，如共用走道、楼梯间和建筑物内的消防通道等。在通知中，电动自行车、电动摩托车和电动三轮车都被纳入监管范围。该“新国家标准”还增加了对车辆材料防火性能和阻燃性能的要求，并在手册中增加了电动自行车使用的安全提示。

杨认为，从城市管理者和交通部门的角度来看，从根本上解决电动自行车存在的各种问题，提倡电动自行车“骑行”，而不是“骑摩托车”，是一个更好的发展方向。他认为，杭州、上海、北京等城市可以制定和提高更高的地方标准，采用更接近自行车的电动自行车产品，从而提高城市质量，降低管理成本和事故风险。

3.引领绿色旅游的新时代

近年来，地方政府开始积极探索通过地方立法加强电动自行车管理的途径。如上海、江苏等地实行目录公告管理，注册电动自行车，加强对驾驶员的教育管理；福州、泉州等福建地区通过对超标电动自行车设置过渡期、折价换购等方式，逐步消化了存量；南宁、广西等地加强了交通秩序的调控。

自《新国家标准》向社会公布以来，一些省市电动自行车行业协会积极筹备召开符合新标准的车辆对接交流会，展示按照新标准指标生产的原型车。

倪洁表示，绿源未来将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加大锂电池的研发和推广力度；二是提高电动自行车的制动性能等安全指标；第三，从技术上限制电动自行车的速度，以最大限度地防止篡改。同时，他建议对“新国家标准”的有关规定进行科学的修订。例如，适当提高最大电压，并进一步考虑防触电和防过热之间的关系；电动自行车应进行科学的蹬踏能力测试和评价，以有效降低骑车人的安全隐患。

政府部门的相关实施工作也正在进行中。工业和信息化部正在修订国家标准《电动摩托车和电动助力车安全要求》，电动助力车可归类为机动车辆。

公安部交通管理局副局长李江平表示，公安部将指导地方公安交通管理部门继续加强对电动自行车闯红灯、倒车、占道、乱停车等违法行为的查处和纠正，有效维护道路交通秩序。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局副局长陈对记者说，工商部门将围绕三个方面开展工作。一是指导地方工商和市场监管部门，加强流通领域电动自行车产品质量的监督、检查和调查，督促相关业务单位落实主要职责。二是加强部门间企业相关信息的收集和共享，对非法汽车公司实施联合处罚。三是引导经营者和消费者增强交通安全意识。

杨主张全社会都要重视电动跑步机的使用。他说电动跑步机保留了骑自行车的能力，同时，它使用电能来辅助骑行。在骑行过程中，总是需要人力参与，是人们去欧美旅游的重要工具，很多产品都是中国企业生产的。

“在新时代，城市居民需要更省力、更方便的新交通工具。如果‘新国家标准’能够推动人们更新观念，摆脱对汽车的依赖，推动更多新型绿色汽车的出现，那将是非常好的。”杨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