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农村污染治理攻坚战全面打响

云南省镇雄县烟洞角村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古镇。新华社记者杨宗友照片

良好的生态环境是农村最大的优势和宝贵财富。我们必须尊重、顺应和保护自然，加快农村自然资本的增值，实现人的财富与生态美的统一。畜禽粪便污染利用、果菜茶有机肥替代化肥、东北秸秆处理、农膜回收、以长江为重点的水生生物保护行动……近年来，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扎实推进，绿色发展理念深入人心。体系的“四梁八柱”已经建成，一批模式模式已经出现，农业发展道路更加绿色。

与农业和农村地区的污染作斗争是与污染作斗争的七个里程碑之一。农业和农村事务部提出了“一控两减三基”的目标:到2020年，控制农业用水总量，减少化肥和农药的使用，基本实现畜禽粪便、秸秆和地膜的资源化利用。

这场战斗究竟将如何进行？近日，记者采访了农业和农村事务部科技教育司司长廖西元、畜牧司副司长王俊勋、安徽循环经济研究所所长季昆森，解读了农业和农村污染治理的攻坚战。

化肥和农药零增长提前三年实现，全国农业污染源普查已经启动

记者:近年来，在农业和农村地区防治污染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廖希元:农业和农村事务部把保护农业生态环境放在农业和农村经济社会发展的突出位置。2015年，中国政府发起了一场控制农业面源污染的硬仗，并提出到2020年实现“一控两减三基”的目标。2017年，我们进一步突出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启动实施了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水果、蔬菜和茶叶有机肥替代化肥、东北秸秆处理、农膜回收和长江水生生物保护五大农业绿色发展行动。

近年来，农业面源污染防治工作扎实推进，农业绿色发展理念深入人心。“四梁八柱”体系建成，一批示范模式涌现，农业发展模式更加绿色。2017年，中国水稻、玉米和小麦化肥农药利用率分别为37.8%和38.8%，化肥农药零增长提前三年实现。规模化养殖污染防治有序推进，以农村能源和有机肥为主要方向的资源利用产业不断壮大。以农业为主、多元化发展的秸秆利用格局基本形成，农膜回收体系和约束能力不断增强。

记者:科学监测和了解情况是污染防治的基础。目前，第二次全国污染源调查正在进行中，农业生产领域广泛而不同。如何实现有效的污染监测？

廖希元:农业污染源监测是一项长期的基础性工作，有利于全面掌握我国农业污染现状，准确判断当前农业环境状况。它是督促和引导各地区推进农业污染防治的指示器和风向标。在2007年第一次全国污染调查的基础上，我们建立了全国农田非点源污染监测网络，进行长期监测。结果表明，自2013年以来，农田总磷排放量开始下降，总氮排放量趋于稳定。

目前，根据第二次全国污染源普查的总体安排和要求，农业和农村事务部已经启动了农业污染源普查。下一步是全面推进普查，获取农业生产活动基础数据，建立农业污染源数据档案，完善农业污染源信息库和监测管理平台。

促进畜禽粪便的资源化利用，主要用于农村能源和农业有机肥

记者:2016年12月，中央领导小组会议研究了畜禽粪便资源化利用问题。去年，农业和农村事务部发起了畜禽粪便资源化行动。这项行动目前进展如何？

王俊勋:一年多来，农业和农村事务部坚持政府支持、企业主体、市场化运作的方针，以大牧业县和大农场为重点，以农村能源和农业有机肥料就地利用为重点，力争“十三五”期间基本解决大规模畜禽养殖场的粪便处理和资源化利用问题。主要有以下措施:

改善体制安排。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意见》，明确了环境影响评价制度、监管制度、属地管理责任制、大型养殖场主体责任制、绩效评价制度和养殖周期发展机制。

推进大县治理。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财政部的支持下，300个主要畜牧县得到支持，以促进畜禽粪便的资源化利用。北京、天津、江苏和浙江被选为全省推广城市，石家庄、驻马店和襄阳被选为全市推广城市。

提高终端利用率。在肥料利用方面，实施有机肥替代化肥行动，支持果菜茶核心产区和知名生产基地使用以畜禽粪便为主要原料的有机肥。在能源利用方面，支持建设500多个大型天然气和大型沼气项目。

创新监管手段。建立畜禽养殖场直报信息系统，实现畜牧县、大型养殖场监管全覆盖，对大型养殖场实施网上监管。

下一步，农业和农村事务部会同生态环境部对省级人民政府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情况进行评估，推动各省市县签订目标责任书，落实属地管理责任。

提高认识，瞄准目标，改变过去污染控制重农村轻面源的现象

记者:目前防治农业和农村污染的难点是什么？

季昆森:防治农业和农村污染，要进一步提高各地各部门的认识。过去，各地的污染控制侧重于城市和被忽视的农村地区，在模型中侧重于污染源和被忽视的非点源。虽然农村人口密度相对较小，环境容量相对较大，但农业面源污染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刻的。同时，中国幅员辽阔，农村地区非点源污染的类型和程度因地而异。为了防治污染，有必要了解这些非点源污染的现状，制定相应的分类管理制度，弥补治理技术、资金和人才的不足。

乍看起来，畜禽粪便的资源化利用是农业中的一个地方性问题，它实际上关系到现代农业的整体发展。如果养殖业本身不够绿色，它就不能给土壤提供足够的有机物质来防止土壤变硬。在一些地方，由于担心农村地区的面源污染，生猪养殖业的发展受到了盲目的限制。然而，有机肥的缺乏和化肥的过量使用会导致土壤板结，有机质减少，影响农产品质量。

在发展畜禽养殖业的过程中，实施循环农业不仅可以解决环境污染问题，还可以化害为利。要实现工业的良性循环发展，不能发展种植业、养殖业，不能简单地把农牧业、种植业和养殖业结合起来。相反，我们应该根据一定的生产面积考虑种植面积和养殖规模，协调各行业的发展，实现均衡协调发展。

加快生态环境保护体系建设，着力实施农业绿色发展重大举措

记者: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全面治理农业和农村地区的污染？

季昆森:今年年初，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实施农村振兴战略的意见》，强调“农村振兴和生态宜居是关键”。良好的生态环境是农村最大的优势和宝贵财富。我们必须尊重自然，适应自然，保护自然，促进农村自然资本的加速增值，实现人民财富与生态美的统一。”

如何实现人的财富与生态美的统一？根据我们的研究和实践经验，多功能循环农业的发展应该是一个长期的方向。循环农业不仅是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循环，也是种植业、养殖业、微生物业、加工业、传销业和工业之间的联系和融合。要打破行业和学科之间的分割壁垒，形成多行业的相互循环，产生叠加和融合的放大效应。

廖希元:做好农业面源污染防治工作，全面推进农业绿色发展，重点做好以下工作:

加快农业和农村生态环境保护体系建设。包括农业绿色发展体系、农业和农村污染防治体系、多元化环保投资体系等。

重点实施绿色农业发展重大行动。推进农业绿色发展是解决农业和农村污染问题的根本政策。要加强畜禽粪便的资源化利用，化肥农药的减量化和增效，秸秆地膜的综合利用。

稳步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改善。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改造三年行动计划》，加强和优化村庄规划和管理，增加农村垃圾和污水处理，推进厕所革命，改善村庄面貌；充分发挥村级组织的作用，建立长效机制。

大力推进农业资源保护。加快发展节水农业，加强耕地质量保护和提升，加强农业生物资源保护。

科技支撑能力明显提高。科技创新是解决环境污染和资源约束的关键。依托以东北地区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处理和玉米秸秆综合利用为方向的全国农业科技创新联盟，开展产学研联合研究，推进工业与环境科技问题的综合解决，引进一批优质、安全、节本增效、绿色环保的典型技术模式。(记者余经纬)

《人民日报》(2018年9月8日，第10版)

编者:张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