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村产业发展中做好生态文章

农村振兴和工业繁荣是关键。产业问题直接决定着农村振兴战略的质量、成败。那么，在新的时代，如何发展既能满足生态环境保护要求，又能有效地将“青山绿水”转化为“金山银山”，建立以工业生态化和生态工业化为主体的生态经济体系呢？

1.工业生态化使农村绿色化，并使其特色焕发生机

农村振兴需要解决资金的长期供给和就业的长期保障问题。没有工业的发展，即使下大力气硬化道路、改造村庄容量和安装路灯，农村的振兴也只是表面的，衰落仍然是不可避免的。

这是一个行业应该发展的共识；如何发展是一个难点。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访问海南时强调，振兴产业是振兴农村的关键。鼓励和支持农民因地制宜发展特色农业、农村和庭院经济，多渠道增加农民收入。由此可见，要振兴具有绿色特色的农村，必须充分考虑资源环境背景和传统优势，推进第三产业生态转型转型升级。

在第一产业方面，立足农村资源和基础，发展特色优势农业，防止乡镇同质化的低端竞争。例如，湖北省监利县位于江汉平原，由长江和洪湖滋养，生态环境优美，水质安全清洁。近年来，该县利用其独特的自然生态优势，在活水中养殖小龙虾和淡水蟹，深受消费者喜爱，在区域农产品竞争格局中形成独特优势。当地生态农业产业也带动了收购、加工、餐饮、饲料等商业和服务业的发展。

在第二产业方面，可以依托城市工业园区，依托农村优势资源，发展独特的环境友好型和资源节约型产业。在产业转型升级的浪潮中，淘汰落后产能，支持主产区农产品加工、转化和增值。值得注意的是，转型升级必须与自身优势和特色的提升相结合，而不是盲目转型和后续转型——忽视地方基础的盲目转型往往会浪费甚至摧毁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前景。

在第三产业，可以依托休闲健康需求，大力加强便捷交通网络建设，实施观光体验、森林保健、村舍、特色城镇等优秀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项目，有效地将“青山绿水”改造成“金山银山”，让普通百姓在严格保护下受益，实现生态之美与人民财富的统一。

2.生态工业化把“绿水青山”变成了“金山银山”

守护青山绿水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懈努力。但是，如果不把“绿水青山”改造成“金山银山”，自然资源就不会转化为物质财富，老百姓就不能致富，还会破坏森林，开荒养鱼；企业受不了生态环境保护的好处，可能走污染环境、破坏生态、浪费资源的老路；如果地方财政得不到好处，就不会真正支持生态环境的保护，也就不可避免地要做“中央真督察、地方假污染治理”的表面工作。

因此，必须因地制宜，使广大农村地区的绿色资源能够转化为对城乡都有利的生态产品和服务。目前，许多地方在农村振兴中大力发展生态旅游经济，培育和建设特色产业，环境和经济社会发展进入良性轨道。如浙江安吉成功地将当地丰富优质的竹资源开发成成品齐全、附加值高的竹产品，取得了良好的经济、生态和社会效益。

在生态工业化方面，发展旅游经济可以促进农民就业，增加地方财政收入，但并非所有农村地区都适合发展旅游业。虽然一些地方已经成功地利用风景、森林、湖泊和草地的综合美感以及美丽乡村的人力资源发展了寄宿家庭和农舍，但也有许多失败的例子。原因如下:一是城镇购买力普遍不足；其次，农村地区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缺乏深度旅游的吸引力。事实上，这些地区可以结合当地的气候和自然条件发展生态农业或加工服务。例如，自2015年以来，江苏省盱眙市大力推广水稻和对虾综合养殖技术，生产的小龙虾在全国闻名。大米的质量和价格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出现了“一水双用、一田双收、一举多得、粮渔双赢”的发展模式。

3.振兴农村重在提高自我造血能力

破败的自然环境很难带来经济效益。只有积极开展具有经济效益的生态修复，才能充分发挥生态溢出效益和资源再生功能。

生态恢复的最大困难在于资金来源和回报。没有经济效益的生态恢复项目很难使地方财政持续运行。近年来，一些地方加大了对农村的投入，从事环境整治和美化，却忽视了农村内涵的培育和自我造血能力的提高。此外，后续资金难以跟上，出现了一些未完成的项目。因此，有必要科学论证生态恢复的方向，进行投入产出分析。在一些地方，城市周围的土地经过生态恢复后已经建成了湿地公园或休闲和卫生场所。地价上涨后，可以适度开发住宅和商业设施，收回投资，实现良性循环。此外，有必要激发社会资本的投资活力，使民间力量能够安全进入农村地区青山绿水的恢复和维护。

没有管理、营销和科技人才的支持，美丽农村的建设和农村振兴将难以为继。因此，要立足本地，扶持和培养一批农村基层干部、农业职业经理人和经纪人，以及农村工匠、农村人才和非遗传性传承人，充分发挥他们在农村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引领作用。在浙江农村，许多村“两委”干部来自当地的富人。他们积极参与选举，将集体事业的发展与个人价值的实现有机结合，成为农村绿色振兴的领导者和希望。

要把“青山绿水”变成“金山银山”，还需要绿色产业的比较优势。在这方面，各乡镇都要努力形成“一县一优一乡一村一特色”。在经济发展错位的地方竞争格局中，应立足自身优势，准确定位，通过营销手段的信息化和产品服务的标准化，扩大实体产业和产业服务的影响力，从而巩固自身在区域生态环境和经济发展中的综合竞争力。

目前，一些村庄已经相互融合，土地规模和集约化已经初具规模。为促进工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建议在一些地方适当整合农业发展所需的土地要素，鼓励农民自愿转让土地经营权，将土地平整为连片土地发展规模农业，规模经营应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的统一。投资者或大农场主可以通过大规模购买土地经营权进行批量种植或管理，而其他农民可以通过购买土地股份、在农场工作或外出工作，直接或间接受益于农村地区的绿色发展和工业繁荣。

(边肖:常继文，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资源与环境政策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

光明日报(2018年9月29日09版)

编者:耿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