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田被捕 康美药业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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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年来，康美医药在惩治1000亿元金融诈骗方面取得了新的进展。

7月9日晚，圣康美(600518.sh)宣布收到公司实际控制人马兴田家人的通知，马兴田因涉嫌违规和未披露重要信息被公安机关采取强制措施。

这是中国证监会对虚假上市公司直接控制人的刑事责任，此前制药于2019年8月被罚款60万元，及其妻子徐分别被罚款90万元，终身证券市场被禁。

康美药业作为广东省直辖市普宁县的优秀上市公司，曾以1000亿的市场价值和贡献普宁1/3税收的良好业绩成为普宁乃至广东省医药行业的名片。

直到2019年，康美药业才承认，在其近三年的经营过程中，财务欺诈超过了1000亿元，而真正的控制人马兴田通过欺诈筹集了多年的资金，之后欺诈性再融资业务的资本伎俩被戳穿。直到那时，市场才真正看到了康美制药背后的真面目，一只“大白马股”。

在外界看来，这种迟来的刑事责任只是“逮捕人民保险公司”的例行措施。

“马兴田必须承担刑事责任，必须有人坐牢。”据一位接近广州市政府的人士透露，“稳定康美是因为该公司是中医药领域的一家重要民营企业，有必要在中医药行业实现竞争中立。还要考虑背后的200万毒枭。”

转让资产，仍有实际控制权

马兴田，一个贫穷的男孩，1967年出生在普宁万子村，高中毕业前就出去努力工作了，但他一直很平凡。直到遇到妻子许，的人生才迎来了一个重大转折。

在许的父亲许德仕的帮助下，夫妇于1997年创办了药业，并在短短四年时间内成功登陆资本市场。

事实上，在2001年康美制药上市之前，整个公司不能被视为马兴田的事业，而是他岳父给女婿的礼物。

直到上市后，许德仕才逐渐退出公司运营，股份由妻子许持有，马兴田才正式走上舞台。

在过去的四年里，马兴田从他的岳父那里学到了很多，包括如何改善政府关系。

2016年11月10日，江苏省扬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了中国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原局长李良受贿案，指出2000年李良帮助康美药业申请公开发行股票或上市，收受贿赂。

在过去的五年里，尽管市场上对康美制药的金融欺诈行为一直存有疑虑，但金融机构对康美制药的评级却出奇的一致，平均每年购买评级的机构数量超过总数的70%，这也促使康美制药的中小股东总数每年保持在19万人以上。

踩着监管的“红线”很少付出代价，这使得马兴田在资本市场的表现越来越肆无忌惮。自2016年以来，高存贷款、大规模股东质押、关联交易等问题在财务报告中不断暴露。直到2018年12月，中国证监会立案调查，马兴田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2019年8月16日，中国证监会发布调查结果，显示康美药业2016年至2018年累计虚增营业收入206.44亿元，虚增货币资本887亿元，向控股股东及其关联方提供非经营性资本116亿元。

▲康美制药财务欺诈概述。

对此，马兴田似乎没有什么遗憾。2019年9月，就在上市公司面临退市危机的时候，马兴田家族的关联公司占据了康美制药的巨额资本，却仍然暴露出要花费40亿元收购云南的土地。

这样做的信心在于，除了和许所持有的上市公司股份全部被质押和套现外，自2018年医药因财务欺诈股价暴跌后，他们进行了一系列资产转移，如将持有多项项目和土地的健康城投资有限公司的控制权转移给女儿马加林和大儿子马。

在这次刑事责任追究中，广东司法界的一些人士向媒体透露，马兴田在深圳被捕，马兴田同时被带走，可能有近十人。

即使最终追究刑事责任，根据《刑法》关于非法披露和不披露重要信息罪的规定，马兴田最多将被判处三年监禁或刑事拘留。此前，马兴田已于5月辞去上市公司相关职务，并在康美医药增加了马兴家、马汉尧等“自己人”，以确保公司未来的实际控制权。

根据康美制药2019年财务报告的数据，马兴田仍欠上市公司94亿元占用资金，马兴田承诺在三年内还清。

虽然此次还款的可行性还没有详细说明，但从康美药业上市后20年的融资总额来看，以及马兴田家族多年来参与资本市场运作的众多项目来看，94亿对马兴田家族来说应该不会太难。

与老张的狼吞虎咽相比，马兴田领导下的康美药业早年在资本市场表现不佳。

2006年之前，康美制药只在资本市场进行了一次首次公开募股，实现了不超过其营业收入20%的年增长率，并且其股价持平。2015年7月，该股也跌至每股0.05元的最低点。

2006年，康美制药显示出“嗜血”的一面，从那以后它就失去了控制。

据公开信息显示，2006年至2011年，康美制药通过增发、可转债和配股筹集了逾67亿元，是过去5年的30倍。公司总资产也从2005年的7.9亿元增加到2011年的152.37亿元。

在大量的资金支持下，康美制药经历了爆炸式的增长，特别是2011 -2012年，增长率超过80%，收入分别为60.81亿元和111.65亿元，净利润也在2011年首次突破10亿大关。

在所有这些魅力的背后，都离不开一个忠实的粉丝——广发证券。

广发证券与康美制药最早的合作是在2001年。当时，广发证券是康美医药ipo的主承销商和保荐人，但广发证券与康美医药的关系在上市后未能立即取得重大进展。

直到2006年，广发证券再次达到上市门槛，广发员工持股的深圳捷福因违反证券法需要转让广发证券12.55%的股份。马兴田抓住机遇，迅速扫清广发证券上市障碍，以关联公司的名义转让深圳捷福6200万股，占广发证券总股本的3.1%。

至此，广发证券正式成为康美制药的超级合作伙伴，为后者在资本市场的融资保驾护航。

即使在2012-2014年，马兴田也卷入了几起涉及数名官员的贿赂案件，广发证券仍坚定支持康美制药，并帮助其在资本市场获得资金。截至目前，粗略统计显示，2006年至2018年，广发证券协助康美制药完成融资330多亿元。

此外，马兴田家族公司与广发证券承销的许多项目密切合作。除了参与顾靖酒厂、戈尔股份、蓝盾股份等上市公司的固定增资，广发证券还负责马兴田的女儿和大儿子在资本市场的首次投资。

此外，马兴田控股公司还持有广发证券的股权，广发证券曾是广发证券的第七大股东。

在广发证券的大力支持下，康美药业的最终辉煌将在2018年5月29日确定。这一天，康美药业的股价达到了27.99元的历史新高，其市值创下了1390亿元的新纪录，在全国医药类股中稳居第二位。

然而，仅仅五个月后，康美制药的股价就因为涉嫌业绩欺诈而暴跌。最终被证实的是，所谓的“1000亿市值”、“优秀的白马股票”和“新制药明星”只是一个令人震惊的谎言。

其中，广发证券有着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

今年7月10日，广发证券受到中国证监会的严厉处罚。除暂停赞助业务6个月和债券承销业务12个月外，康美医药金融诈骗案中的14名直接违规责任人和管理责任人分别被认定为不适合任职10至20年。在此期间，被处罚人不得在投资银行担任相关职务或履行相关职责。

此外，康美制药的财务欺诈案还涉及另一家中介机构——钟政珠江会计师事务所。

据公开信息，钟政珠江会计师事务所自2001年起连续18年负责康美制药年度报告的审计工作，总费用为3235万元，其中仅在2018年度报告中，钟政珠江会计师事务所首次出具非标准审计意见。

目前，钟政珠江会计师事务所也处于调查阶段，最终结果尚未公布。

康美不会倒下吗？

自2019年8月中国证监会公布调查结果以来，市场要求康美制药退出市场的呼声从未停止。

由于三年内诈骗1000多亿元，康美药业在五个月内减持了市值1300亿元的白马股份，一年内完全成为资本市场上的“过街老鼠”。截至目前，其股价仍在2.5元左右徘徊，市值仅为120亿元。

但是，即使扣除三年的虚增利润，康美药业也连续三年没有亏损，因此不符合退市条件。康美制药是什么样的公司？

2020年，康美医药第二次修订了2019年的主要经营业绩报告，每次都有较大变化，导致广东省证监局下令对上市公司进行公开解释。

最终，康美药业2019年的经营亏损为46亿元，比年初业绩报告中预计的13.5亿元至16.5亿元的亏损高出三倍以上，其中马兴田及其关联方占用超过94亿元。

虽然实际控制人和许持有的药业股份已经质押并兑现，但该公司可能会成为家族的弃儿。然而，与普宁市乃至广东省相比，康美药业仍然是有价值的。

普宁位于广东省东部。1993年，由于服装和医药贸易的发展，普宁退出县城，改为城市，由广东省直接管理，由揭阳市主办。

虽然属于代管关系，但从揭阳自身的经济发展来看，并没有形成压倒普宁的优势，后者自然拒绝接受前者的管辖。此外，自2012年金融机构独立以来，普宁对揭阳的轻视更甚，只是大力发展经济，最终在2017年获得广东省所有县级市第一名。

而这一切，最需要感谢的是曾经让普宁骄傲的上市公司——康美制药。

揭阳有7家上市公司，仅普宁就占了5家。其中，康美药业的贡献最为突出，一家上市公司的市值几乎是其他四家上市公司市值的十倍。

“康美的纳税额占普宁的三分之一，占揭阳的六分之一”，这是当地的共识。2019年，由于康美制药有限公司的风头，税收锐减10多亿元，普宁市立即供不应求，当地政府不得不发起“抢购”来弥补缺口。

在他们看来，康美制药只是伪造其财务数据，但不存在药品等安全问题，因此其对品牌的影响有限。此外，作为广东省知名医药企业，康美药业在中药产业链各环节的渗透率和整体影响力依然明显。

“最重要的是，康美的生产经营本身是正常的，这是康美能否生存的关键。”据业内人士透露，康美事件“在业内并未受到很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