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布其治沙的思考：绿富同兴的生态经济学

只有找到“生态、经济、民生”的利益平衡，才能激发治沙的动力，积累治沙的财力，实现可持续的治沙

“当风吹了一整夜，沙子堵住了门，所以你必须跳出窗外。”“那时候交通不方便，生病的时候不能去医院。每个家庭都会准备止痛药，不管是什么病，他们都会吃止痛药。”……在库布齐接受采访时，他们询问了当地村民的生活，许多人仍然心有余悸。沙尘暴、饥饿和贫困几乎是当地人童年的共同记忆。这样的艰难时期与我们面前的绿色、笔直、宽阔的道路和安全、明亮的新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没有防砂，现在就不会有好的情况."居民的话指出了关键。

历史上的库布齐不是一千英里的沙漠。据《诗经》记载，早在3000多年前的西周，朔方古城就出现在库布齐。从那以后，几千年来，由于过度的土地开垦和干燥、寒冷和多风的气候，它逐渐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生态保护意识的缺乏和对自然无节制的需求是库布齐“沙进人退”的主要原因。近几十年来，从“禁止开垦”、“保护牧场”到“五荒”到户，鼓励农牧民植树种草；从启动各种生态保护工程到实施生态移民、禁牧和休牧等。坚持生态与保护优先，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库布齐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终于得到改善。

绿色污染了沙漠，人们进入沙地后撤退。经过几十年的治沙，库布齐的绿化面积超过3200平方公里，创造了5000多亿元的生态财富，并使当地10多万人脱贫。曾经令人生畏的沙漠现在成了每个人都可以控制的“金窝”。被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确定为“全球沙漠生态经济示范区”的库布齐沙漠生态治理区，正在上演一出从“谈沙色变”到“特爱沙”的“沙中淘金、绿富共荣”的生态剧。

荒漠化之所以被称为“地球的癌症”，一方面是因为它直接吞噬了作为人类生存基础的土地，并制造了一批“生态难民”；另一方面，防治荒漠化更加困难。“沙漠控制就像把钱扔进无底洞。”大规模、长周期、慢效果的特点使防砂陷入“治理-恶化-再治理-恶化”的怪圈。另一方面，只有找到生态、经济和民生之间的利益平衡，才能激发治沙的动力，积累财源，实现可持续的治沙。其中，生态是基础，经济是动力，民生是保障。俗话说，“第一仗空".

如今，在库布齐，曾经被沙漠围困的牧民有了新的身份:把贫瘠的沙子租给企业，成为工业股东；建立一个农民工团队，跟随企业植树，成为种植者；在沙漠生态企业工作，成为一名产业工人...每一个新的身份都能带来很多收入。道查嘎图牧民新村的孟克达拉有几个身份。全家年收入超过30万元，成为沙漠中的“金领”。库布齐荒漠化治理的主力军和领军人物——伊犁集团，组建了232支农民工队伍，5820人成为生态建设工作者，带动了1303名农牧民外出打工，年均收入超过10万元，人均收入超过3万元。“增加收入，增加绿色，控制贫困”，库布齐走上了生态与经济并重的治沙之路。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执行主任埃里克·索尔海姆动情地说:“在库布齐，沙漠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一个机会，它将人们的减贫与经济发展结合在一起。我们需要这样一个案例，为世界提供更多的防砂经验。”

库布齐的巨大变化令人兴奋，而“繁荣中有繁荣”的生态经济学更发人深省。纵观整个国家，生态环境释放发展红利、用绿色钥匙打开财富之门的例子不在少数。在陕西省延安市，植树专家张连莲带领全村植树造林，发展林下经济和生态旅游，使村庄由绿变美，群众因树致富；在浙江省丽水市，生态环境质量、发展进程指数和农民收入增幅连续多年位居全省第一。这些地区的实践对那些遭受生态环境破坏、眉头紧锁、保持青山绿水的金饭碗、仍然遭受贫困的地区具有重要意义。转变发展思路，让青山绿水充分发挥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可以实现人的财富与生态美的同频共振。

保护生态环境意味着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意味着发展生产力。库布齐治沙带头人、获“全球治沙领军人物奖”和“地球卫士生命成就奖”的王文彪认为，“青山绿水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应该是永恒的价值追求。通过将沙漠黄沙转化为绿水青山，再将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库布齐还将书写新的绿色传奇，为全球生态治理提供中国经验。(记者张凡)

人民日报(2018年8月15日05版)

编者:张嘉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