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挥三个杠杆作用，加快促进东北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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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如何改善商业环境，促进东北振兴，引起了国家和社会的广泛关注。2016年，国家出台新一轮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后，林毅夫教授的《吉林报告》和东北“雪国”事件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对如何推进东北振兴也有自己的见解。2017年7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委书记汪安顺带领由工业经济研究部和资源环境研究所组成的研究小组，对东北制造业的振兴升级、存在的问题、企业的经营状况和企业家的愿望进行了调研。根据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总体格局和东北地区的实际情况，课题组从国家研究的角度提出了振兴东北的建议。

■“东北振兴”国家研究观察(1)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东北研究组

为了深入研究近年来东北地区实施新一轮振兴战略、促进产业升级、培育新的增长势头的进展和存在的问题，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于2017年7月16日至21日对东北三省进行了调研。研究发现，实施新一轮东北振兴的国家措施正在推进，一些政策已经取得成效，但仍存在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例如，商业环境与发达地区仍有差距，人才流失现象尚未得到根本扭转。调查还发现，在现有一系列政策的基础上，有几个方面可以发挥杠杆作用，可以作为加快东北振兴的主要着力点。

坚决推进国有企业和国有企业改革，发挥优化市场主体结构的杠杆作用

在新一轮东北振兴战略中，全面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是第二重要举措。本次调查发现，国有企业整体经营状况不佳仍然是影响东北经济活力的重要因素。

1.国有企业比重高、民营经济不发达的格局没有明显改变。

2016年，辽宁省国有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约占工业总产值的30%，吉林省约占34%，黑龙江省约占50%，均比全国平均水平(20.3%)高出10个百分点以上。然而，中国工业企业在辽宁省、吉林省和黑龙江省的资产比例分别为48%、50%和60%，也比全国平均水平(38.3%)高出10个百分点以上。

国有企业发展不佳是影响东北经济的重要原因。东部三省许多地区的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一家或几家国有企业。当一家或多家企业因资源或市场原因进入调整期或下降通道时，整个地区的增长势头将明显下降。例如，近年来，黑龙江省中央企业工业固定资产投资逐年下降，从2010年的512.2亿元下降到2016年的283亿元，年均下降9.4%，对全省投资增长率产生了很大影响。

国有企业比重高、活力弱，也在一定程度上占用了资源，僵化了体制，影响了经营环境，不利于民营经济的发展。2016年，中国500强民营企业中，有7家在辽宁上市，吉林和黑龙江各有一家。东部三省上榜民营企业数量占500强的1.8%，明显低于东北地区6.9%的经济比重。

2.建议进一步深化以混合所有制和资本经营为核心的东北国有及国有企业改革。

一是在试点的基础上，按照“进与退、有所作为”的原则，全面推进东北竞争性地区国有企业(包括东北中央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混合所有制中非公有制经济成分的份额没有上限。东北国有企业的二、三级企业可以由国有独资和绝对控股转变为相对控股。根据情况，员工也可以持股或成为民营控股企业，以实现国有资产的最大效益

二是上一轮改革未完成的任务，如“三资一业”、大型集体办厂等。，可以通过将部分国有企业的股份划拨到社会保障基金，或者直接转让部分国有企业的股份来尽快解决，而新老企业可以被切断，这样企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投入战斗。

第三，国有企业在竞争性领域退出的国有资本可以通过设立产业投资基金或直接投资进入新的产业，也可以直接进入民营企业获取投资收益，增强民营经济实力。

加快社会保障全国统筹，发挥金融杠杆作用

东北每年都有相当一部分财政资金用于补贴养老金缺口，这限制了地方对创新创业、新产业新经济和基础设施的投资，降低了民间投资的吸引力。

1.东北地区普遍面临养老保险基金压力较大的问题。

由于传统产业比重大、退休人员多、人才流失、新增劳动力少等因素，东北许多地方出现了养老金缺口。例如，2017年吉林省养老金覆盖总人口为715万人，其中在职参保人员420万人，退休人员295万人。据估计，基金总收入为638亿元，支出为838亿元，缺口为200亿元。辽宁省企业养老保险支出约2000亿元，当年企业缴费不足1000亿元。除国家财政支持500亿元左右外，其余需要依靠省里筹集资金。

2.建议加快全国社会保障总体规划，缓解东北地区的财政压力。

从长远来看，要尽快推进全国养老金统筹，从根本上解决地方社保基金缺口问题。在转型时期，建议一方面，国家增加对东北地区社会保障的专项补贴；另一方面，增加东北国有企业(包括东北中央企业)向国家社会保障基金或地方社会保障基金的股权转让，或直接转让部分国有企业的股权，形成稳定的社会保障基金补充渠道。这样，不仅可以减轻中央和地方财政的压力，还可以促进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的改革。

加大政策倾斜，发挥地方主动性，发挥产业升级的杠杆作用

东北地区在许多产业上具有潜在优势，但需要进一步优化发展环境，促进优势产业的成长。

1.支持R&D和东北氢能源汽车试点。

新能源汽车是中国支持的重点产业，但在技术路线选择上，更倾向于锂电池，对氢燃料电池关注较少。然而，东北地区气温较低，锂电池性能较差，这使得锂电池汽车难以发展。氢能汽车不仅是未来新能源汽车的重要发展方向，也更符合东北地区的特点。建议国家调整和完善相关政策，支持氢能汽车在东北地区的发展和试点。

2.进一步打造东北农产品品牌，提高优势产业效益。

一是完善东北农产品质量标准体系。为适应当前我国居民消费升级的需要，借鉴日本和韩国的经验，东北地区农产品生产应从生产环境、农药使用到加工、储存和质量鉴定等方面全面规范，以更高的标准提高农产品质量。

二是构建高效、可靠的农产品质量监管和信息查询系统。建议加大财政支持力度，委托社会监督检验机构通过政府采购服务的方式，对农产品的生产、加工、销售、质量保证和防伪进行全面监督和抽查，确保产品质量。同时，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建立便捷的质量信息查询系统。

三是加大东北农产品打假力度。充分发挥企业、协会和政府的力量，重点查处各地区假冒伪劣问题，提高东北地区消费者对农产品的信心。

3.加大财税政策支持，提高行业吸引力。

由于地理位置、气候等因素，东北地区许多行业的平均成本较高，不利于吸引投资。建议参照西部大开发政策，对东北地区国家鼓励的行业按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以进一步减轻企业负担。

辽宁、吉林、黑龙江虽然同属老工业基地省，但根据中央政府各项专项转移支付政策中的区域因素，辽宁一直被视为东部发达省份，人均gdp水平从20世纪80、90年代的第4位下降到2016年的第14位。因此，建议给予辽宁与黑龙江、吉林同样的区域转移支付补贴政策。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东北研究组

研究组组长:王安顺

研究组成员:高世贞赖幼伟魏继刚宋子峰孙夷户秀荣

作者:徐兆远王小明魏继刚宋子峰周毅